阿蛮却是哽咽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司徒声眼神复杂的望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帕,递到了她的手里。
她红着眼睛抬起头,眸中还燃着一簇没有熄灭的期盼。
他定是心软了,若不然又怎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阿蛮带着一丝哭腔,柔柔的唤道:“阿声哥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对阿蛮说?”
司徒声微微颔首:“你的鼻涕有点绿,可能是最近上火了,这两日多吃点清淡的。”
阿蛮:“……”
阿蛮用双手遮掩住了脸颊,却是忍不住哭的更厉害了。
坐在对面的林瑟瑟听到那隐忍的啜泣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攥住酒杯的指尖,许是因为按压的太过用力,隐隐泛起了白色的痕迹。
即便她已经刻意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往他的方向落了,但毕竟他就坐在她对面,稍不留神便能看到。
更何况那位阿蛮姑娘,见到他便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也不是个聋子。
还递手帕,一个大男人随身带什么手帕,真是娘们唧唧的。
再说了,她哭的时候,也没见他给她递过手帕。
林瑟瑟磨得后槽牙嘎吱作响,坐在她案旁的嬴非非探过了身子:“皇嫂,待宴会结束,你能不能陪我去找师父?”
她的眸色有些苦恼:“马上便是比武招亲的日子了,师父为了避着我,总是往斋宫里去。若是再躲我几日,我定是要被皇兄嫁给那衣冠禽兽了。”
自从那日在校场看清楚了高畅的真面目,嬴非非便将对他的称呼改成了‘衣冠禽兽’,而原本第一次见面就把她气哭的陆想,却成了她嘴里三句不离的口头禅——师父。
林瑟瑟张了张嘴,似乎是想拒绝,但嬴非非却早有预料,截在她之前开口道:“皇嫂,你是不是也害怕九千岁呀?”
一听这话,她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道:“害怕?本宫为什么要害怕他?!真是笑话!”
嬴非非笑嘻嘻道:“皇嫂若是不怕,那怎么不敢陪我去斋宫?”
那清酒的酒力渐渐上了头,她的脸颊并着脖颈都透着不自然的红意,呼吸中也隐隐透着一丝滚烫和急促。
被嬴非非这样一激,她却是忍不住拍案而起:“去,谁说不陪你去了?谁若是不去,谁就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