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长途跋涉,去太平观一次求药即可,两次那边是另有目的了。
“明月城近来的人多,陈鹤岚那厮来信说有些棘手。亏得林姑娘过来了。三哥哥那人有些厉害,来的速度真快。他让顾寒去了明月城,此人做事雷厉风行,杀人还不见血。陈鹤岚在和他周旋。那间客栈叫他烧了。”小太子道。
谢秋珩垂手,半晌道:“烧了就烧了,迟早都会遇上,先热热身也好。”
“你说的对!”小太子浅酌一杯的功夫林春生也来了。
她见这里人多,不由视线就放在了中央。
一个古怪的盒子上。
“这是做什么?”她行礼后问道。
“林姑娘也来看看,这东西是大凶之物,孤的三哥哥想来喜欢藏着掖着,这回送这个贵重物来,怕没安好心。先前孤这里出了小谢道长外都说问道了血味,林姑娘可闻出什么了?”
“酒香,梅香。”林春生道。
“没有血味?”太子好奇。
林春生诚恳道:“确实没有,也或者殿下的酒太香,给盖住了。”
“不可能。”太子敛了笑,因为酒味盖不住,他们已经觉得这味道渗出来了。
“别怕。这东西没开,还能送回去。”谢秋珩安慰道,“三殿下送此物,存心作怪。此物凶,不可随意丢弃。如今夜色已深,他绝不会再将送出去的收下,依我看,还是将此事告知太平观的子微道人罢。”
他说着燃了一道穿音符,子微道人喂了声。
“有事?”
太子支着手,道:“有事。”
“太子殿下有什么大事深夜来唤贫道?”
“孤收了个邪门玩意儿,一个匣子,里面不知装了什么,用料是千年的雷击桃木,此外散发着血味,只两个人嗅不出。”
子微道人听罢似乎愣住了:“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
“太子殿下说的这个,像是太平观压在镇邪塔下那个凶物。但不大可能。”
“怎么说?”太子好奇。
“此物,如今应当还在那下面,印是死印,旁人若要盗出,死的会极为惨烈。太平观不会不知。”
太子似笑非笑:“真的吗?”
“九成真。”他保守估计。
“要确认还需打开一看。虽然风险很大。”子微道人继续道。
“此物以人性命为食。及不安分,匣子里会东闯西撞,发出声音。你们瞧瞧是不是?”
谢秋珩细细听着,视线落在上面,手上夹着的符篆要燃光了,于是子微道人的声音也变得微弱,直至没有。
“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小太子问他。
谢秋珩冷笑,想起在柳宅之事,便是可信他也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