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不这么直接粗暴,那就是一点没效果。她这人惯会偷懒耍奸。
她双手托着腮,长长叹息了一声。
“你不好奇为何师父都不记得这些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隐隐想试探试探他底线在哪。
谢秋珩莞尔:“这有什么好奇的,师父不是一向如此吗?”
林春生:“???”
她什么时候一向如此了?
林春生看了便宜徒弟好一会儿,竟从他那双墨玉一般的眼眸里看出了一丝的狡黠。
她安慰自己这人其实也不清楚,懒得想,故意跟她打哑谜。
这一夜很快过去。
早上林春生被窗外的光线刺醒,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衫,看不见谢秋珩的人了。
不久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男人说话声音很大,一听就知道是做昨儿的村长带着几个壮小伙来一探究竟。
一路上也有看热闹的跟过来。
谢秋珩在外同人说话,拿了几两赏钱就进来收拾包裹。
“我同那些村民说,师父昨儿除鬼疲累,今早不宜见客,替师父挡了一挡。等会我们就回去。”他解释道。
林春生心底暗暗夸赞他一番,收拾收拾维持起原主人设,到中午才到山上。
到了山上,谢秋珩罕见的没有一个人去后山苦修,反倒是拿这件事好好的跟她说道法。
诸如为何人抬不动棺材,为何会有鬼魂,为何会有尸变。以及僵尸为何要杀她。林春生坐在道观银杏树下,一边听一边拿自己的小本子跟炭笔来记。
就跟一对一教学一般。
事后他不知从哪儿揪出一只小野猪,洗涮的干干净净抱在怀里,原本是要去七窍住的驴棚的,半路不知想到什么,对着身后的谢秋珩笑眯眯道:“师父晚间吃饭的时候跟我说说今儿我给师父讲了什么,对着书也无妨。”
“若是师父讲不出来怎么办?”林春生有危机感,当学生的体会更深了。
“我是你师父。”她笃定道,前一秒还是严肃的,见不起作用后一秒就屈服了,“阿珩,明儿晚上吃饭的时候罢。”
谢秋珩较真起来是真的较真,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她学,便一点也不肯放松。
“明儿晚上要将明儿的东西。师父千万不要拖。师祖当年可是因为这事没少骂过师父跟我呢。”
林春生见状只好问:“阿珩,小野猪为什么要放到驴棚?”
“师父这一个月若是全都将我说的做好了,等它肥了就给杀了。”谢秋珩边走边道,而后到地了把小野猪轻轻放在七窍边上。
七窍这头驴起初还对它吼了几声,被谢秋珩一瞪,顿时乖巧许多。
“为师总觉得七窍像是阿珩孙子,你看为师瞪他就不顶用。”林春生有些不满。那头驴子对着谢秋珩就是有灵性的,对着她就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