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竞晚和宋彬蔚走出卢府时,两人都是皱眉沉思,一筹莫展。
“丁琼的身上有刀伤吗?”苏竞晚率先打破沉默。
宋彬蔚轻轻摇头,“牛仵作和孟大夫一起看过,丁琼身上除了之前与韩锐打架的擦伤、碰伤以外,并无其他伤口,刀伤更是没有的。”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此时亲耳听到难免还是有些失望。
“宋寺正找个信得过的手下去安阳查查吧,问问丁琼生前交好的那些人,看看丁琼与史海昌和卢明孙还曾有过什么过节,虽说史海昌和卢明孙自己也交待了些,但他们毕竟是此案的嫌疑人,证词难免有不尽不实之处。”
宋彬蔚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
末了又补了一句,“如果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好。”
虽然她和宋彬蔚认识还不到一日,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在查案这件事上,他们像多年的好友一般十分有默契。
晚上。
苏竞晚躺在床上还一直在思考白天在卢府的事情,看似处处正常的卢明孙,还有那把生锈的旧匕首……
一把生锈的旧匕首能做什么?
别说丁琼不是死于刀伤,即便是,凶手也不会用一把早已生了锈、刀锋都钝了的匕首杀人吧?
那如果……
苏竞晚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随便披了件外衣就下了床。
“小姐这是怎么了?”
外间的冬瓜听见声音,连忙站了起来,睡眼惺忪,嘴里还不停打着哈欠。
苏竞晚推开房门,“我去书房,你继续睡,不必管我。”
“奴婢为小姐掌灯。”
今夜是冬瓜值夜,她是穿着衣服睡觉的,此时起来只略整了整裙摆,见苏竞晚穿得单薄,又进里间拿了件披风为她披上,这才拿起门口的灯笼,走在前面为她带路。
苏竞晚在书房翻箱倒柜找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本书。
原来如此!
她的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
这都要感谢姑母,自从她在京城定居,姑母便将她在韩府那五六箱子书都给她送了来,说是家中也没个爱看书的人,不如送过来给她解闷,她本来还觉得有些麻烦姑母,没想到现下倒是派上了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