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善!
众人震惊,没想到金氏堂堂一宗之主,居然行偷袭之事。魏妟却直道:果然。
玉牌和熏香,是金光善无法抵赖的证据。魏妟没在第一时间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而是先言语质问。他知道金光善必定会否认。而他越是否认,待得证据拿出来,嫌疑也就越大。到时他再想反口,已是不可能了。
又有姚宗主之死摆在眼前,杀姚宗主,一方面为泄愤,一方面为震慑,对金光善的震慑。
魏妟这一连露出的几招手段,足以让金光善明白,魏妟不是善茬,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与他已是不死不休之局。而以魏妟的修为能力,金光善自是不敌的。他唯一能抓住的机会,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众人齐刷刷,无数双眼睛看过去。
金光善面色惨白,握着剑的手都在抖。就一招,就这么一招,他明显感觉得到渗入骨髓的寒气,及至此刻,他的剑身上还附着着零碎的冰点,若非他以灵力驱除压制,此刻他这只手恐怕已经废了!
他知魏妟修为高深,却并不觉得会高深到哪里去,然而现在他才明白,是自己错了,大错特错。是他小看了魏妟!可是这局棋已经下到这一步,他根本没有退路可走。
他如何不知当众偷袭,会给人什么印象?但若不偷袭,魏妟岂会放过他?到时他也是一个死字。而若偷袭成功,他再以仙督之名,编些话将当年藏色魏长泽之事揭过去,就算有人心存疑虑,然可与之对峙的魏妟已死,当事人藏色魏长泽更是早化作枯骨。他们又能怎么样?
留下魏妟就不一样了。他既然能拿出熏香和玉牌,鬼知道他手里还有什么东西!如今不过是疑虑,再让他说下去,恐就变成实证了!到时他再想洗刷这个罪名,已无可能!
可惜,可惜他拼尽全力的一击,尽是被如此轻易化解。
“金宗主,这是何意?”
金光善咬牙,强自镇定下来,“魏公子可别忘了这是我金陵台,在我金家的地面上,对他派一宗之主想杀便杀,未免也太不把我金氏放在眼里!”
这话可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若金光善是正面应敌,许还能说是为了金氏的脸面,为姚宗主出头。然偏偏是偷袭,尤其还是被魏妟一再质疑,无从反驳,引得众人疑心之后。这话让人怎么信?
“我便就是未将你放在眼里又如何?与杀害父母的嫌疑之辈,你叫我如何放在眼里?金宗主,既是已经动了手,便战到底吧!别让我看轻了你!”
魏妟脚尖一点,手握陵光,飞跃而起,强大的气劲将金光善逼得节节后退。陵光击在金光善佩剑的剑面之上,寒气一点点自剑面延伸,爬过手腕,手臂,再到脖颈。
金光善心下大骇,却发现自己已是连撤手都已不能。
他看向魏妟,眼中一片惊惧。这是何等手段!
啪!魏妟再击一掌。
金光善佩剑砰一下,四分五裂,成为数段残片掉落在地。其手中只余断裂剑柄,身形摇晃了一下,跌倒在地,撑着旁边的座椅才算勉强瘫坐起来。
佩剑都已毁了,如何再战?
陵光剑指金光善喉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