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你前脚这事儿干完,后脚警察就在你屁股后面追着,再让那群媒体添油加醋的胡编一通登上去,你让别人怎么想你?怎么看你哥?!”
见骆崇宴犟着明显没听进去话,裴远急了,话不过脑直接秃噜出来了:“何况那人不已经在拘留所苟着了吗?!”
“什么意思?”骆崇宴抓着裴远的手,强迫他看自己,他知道害昼哥哥的人是谁?
为什么连他都知道,铭哥却说查不出来?
明明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我……我……”裴远说完心道糟了,他把程东跟岳铭一直瞒着的事儿就这么给爆了。
“你还知道什么?说!”骆崇宴凶巴巴地问。
裴远哪知道那么多,他还是听覃砾说的。
前段时间虫子因为时昼的事儿,天天寸步不离守着人,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不知道震惊全国基因实验这事儿。
基因实验这事儿当天晚上就爆了,有人匿名寄了份证据确凿的违规配置转基因药剂诉状,转接的过程被人拍了发微信群里,然后一个传一个被人po在网上。
这事儿一出,专业人士、吃瓜的甭管真知道还是浑水摸鱼都在网上发表评论聊得热火朝天。
上边儿早就注意到了,这开头的第一枪打/响,后面要查什么东西就顺理成章,时昼的计划也是借今日的手笔算昔日的旧帐。
在一只无形的手操纵下,自然有人好奇地深扒。
也怪这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龙袍底下全是虱子——经不起扒料,拎起来随便抖出个罪证都够判他个八年九载的了!
偏偏这人手里头捏着个花名册,册子里的名字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惊天动地的鱼/雷,何况这人最后一张保命符就是那天拿骆崇宴威胁时昼——逼他亲自留下的。
这老狐狸心狠手辣,光脚不怕穿鞋的,干了这么多坏事,盘算真到了走不通路的那天,大不了把册子交了扯着一船人下马,跟着他抹脖子一死。
可被这活阎王手里攥着花名册上面的人不想啊,他们还没活够呢。
这颗烟/雾/弹完全就是砸在经不得折腾的深水沟里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多少人因为这事儿彻夜难眠。
这活阎王现在被违规操作、非法实验的理由拘着,几方盘踞着的势力拉拉扯扯不准这人出事儿,撕扯到现在快一个月了还是没个结论。
裴远自然什么也不敢说,这事情已经闹得太大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但他也不能看着骆崇宴就这么再跳进火坑:“虫子,听我的,这事儿你不能冲动。
咱慢慢来行吗?你哥好不容易把你摘出去,你再跳进去,你是想让他再为你躺一次?”
“所以说到底,究竟是什么事?”别人越不想骆崇宴知道,他就越想弄明白。
他掌握的信息不足以让他串起所有事,他让岳铭去查,岳铭搪塞他。
问程东肯定不会告诉他,他甚至都给唐逸打了个电话,结果唐逸一听他话里有话,直接找借口挂了。
他自己查什么也查不到,他掌握的渠道,有关这类的新闻全部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