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程东的办公室在时昼办公室外面,见骆崇宴闯进来没反应过来,小少爷这个点儿不应该在比赛吗?怎么还抱着酒……?
“昼哥在里面?”骆崇宴摁住他捏着电话筒的手。
“是,但是先生在里面……”开会。程东没说完最后要命的两个字,没拦住人,眼睁睁看着骆崇宴推门进去。
“砰——”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合上,阻断程东的目光。
视频那端的会议还有人在汇报,听见时昼那边传来的巨响,不约而同地停下,扭头望着显示屏。
时昼看见怒气冲冲那发丝儿都恨不得竖上天的骆崇宴,开口让会议暂停,随后关了视频抬眸望着与自己视线一致的熊孩子。
“那东西在哪?”骆崇宴伸手问。
时昼不解,他要什么?
“祁浒送的礼物呢?给我!”骆崇宴伸手抢过他桌上的内线电话,摁了免提给程东打。
嘟地一声后,程东开口问:“先生。”
“把祁浒送的礼物给我拿进来!”骆崇宴视线像钉子一样锲在时昼脸上,不想放过任何一点可供判断的表情。
“这……”程东迟疑了,他一向只听先生的,如今小少爷这一听就是吃醋的举动他真不知道要不要照做。
时昼以为他要什么,没想到是要这个,见程东迟疑开口:“拿进来。”
“是。”
程东将东西放在办公桌前面的茶几上,骆崇宴走过来看着那没有拆开的礼物盒子,那盒子上面贴了条儿,写着祁浒的名字还有他说的屁话。
祁浒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伤他骆崇宴是无心之举,天太黑踩空了台阶,是他误会了以为自己要伤害他,还被挨了一板砖!
原本他想用学到的那种白莲花路子撒个娇哭哭啼啼地再捏着嗓子白莲回去,可真到这个份上儿,骆崇宴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一把扯下那张纸,掌心死死攥着揉成一团的破纸,心底的怒火被这样颠三倒四的话浇了满满一桶油,烧得他理智全无。
“无心之举……”骆崇宴笑着攥住酒瓶口,当着时昼的面儿“啪嚓”敲碎瓶身。
瓶身四分五裂,碎片渣子混着酒水四处飞溅,一半洒在桌上一半洒在地毯上。
时昼走过来,看着骆崇宴捏着剩下的那半儿瓶身对准他,竟一时不敢再往前走。
“把它给我。”时昼伸出手冷静道。
骆崇宴勾起右边的嘴角,摇头:“不。”
他不光不给酒瓶子,另一只手轻轻一推,将桌上的盒子扫在地上。
“昼哥,我不喜欢祁浒!”骆崇宴盯着时昼边说边给它把最后瓶子里剩下的那点儿余粮淅淅沥沥地浇上去。
浇完那瓶子被骆崇宴随时一扔,掼在墙上碎成另一滩碎渣,他垂下眸子从兜儿里掏出一只打火机。
“我讨厌他!”他小声嘀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