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祁浒那双眼睛,讨厌他那张胡说八道的嘴,讨厌他的存在!
“我讨厌他!”骆崇宴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是他让自己经历了一次失去挚爱的滋味,是他亵渎了自己的心中神祗,他不该讨厌他吗?不该吗?!!!!
骆崇宴红着眼睛将心里一肚子的怒火委屈嫉妒绝望一嗓子吼出来:“我恨不得他像这个盒子一样被我一把火烧了!”
“我今天烧了它!”
“总有一天也会烧了他!!!!”
他说着胳膊微颤着用大拇指搓开打火机的盖子,摁出蓝黄色的火苗,四五厘米高的火舌晃动着曼妙身躯,叫嚣着示威着想要壮大,想要吞噬!
“崇宴!”见他掏出打火机,时昼又往前走了两步,想拿走他手里的危险品。
“你别过来!”
骆崇宴眼眶噙着泪珠威胁道:“昼哥,你敢阻拦我烧了它,咱俩十四年的兄弟情就跟这把火一样烧没了!”
“你过来……”
“咱俩没得兄弟做!”
说完,骆崇宴举着打火机的右手一松,那银白色的打火机带着火苗骤然坠地,带着那簇火苗在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恍惚间,骆崇宴见到了万年冰山没有大幅度表情的脸上彻底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第26章目光所及的骆崇宴
火苗悬空旋转了无数圈后火苗着地,砸到了地毯上。
骆崇宴盯着那簇火苗,下一秒一道身影快速略过,他只觉得自己的腰被两只孔武有力的“钳子”夹住抱到了外面。
那两只钳子力气很大,掐得他腰疼,胃都快要被挤出来了。
“砰。”
时昼抱着人出去,对程东撂下一句话“处理一下”后匆匆往隔壁的休息室走去。
程东跑进去一看,在轮椅前方的地毯上有簇火苗在蔓延,好在打火机没落到骆崇宴撒酒精的地方,不然这办公室是不能再要了。
骆崇宴腰部被箍着,一路被时昼抱在休息室的床上才得以解放。
没等他喘两口气,时昼坐他旁边紧紧把人摁在怀里,力道似乎想要摁在自己胸腔里。
骆崇宴窝在时昼怀里,听着他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跳声,目光盯着一处虚影,无意识抠着手说:“时昼,我不想跟你做兄弟了。”
不管是法律上的还是世俗眼光里的,他骆崇宴都不想做他的弟弟。
时昼抱着骆崇宴的胳膊颤了一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脸上受伤的表情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