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好意思,纪云舒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其实有件事,我还是比较好奇的。
什么事?
是有关你的。
我?宋止诧异,抬着一根手指戳着自己。
他有什么事情是让人好奇的?
自己就是个赤果果的穷光蛋,正面一览无余,翻个面也一样。
纪云舒放下手中的暖烫,说:在义乌,人人都说你是个才子,我也看了你写的诗,你若是称第二,当今世上,没人能称第一,如此才能,为何当年要放弃写诗,反而改去写戏本呢?
怎么记得,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宋止叹了一声气:往事不提也罢。
关于原因,他从来也没说过。
而这几年里,不断有人问他,他每次笑笑不说,要么就随便搪塞几句。
纪云舒再一次追问无果!
宋止不说,也只好算了。
见时间已经不早,宋止便不再打扰,与纪云舒道别几句。
便出去了。
第二天。
清晨一早,景容等人上了马车。
未等宋止来送别,就走了。
而走之前,景容将昨天那包银子留了下来。
宋止发现后,心里感动分外,也十分难过。
他捧着银子站在门口,目光望着高定城的城门方向。
一路平安。
冬日的早晨,冷风就像刀子一样刮在人心上。
仿佛要生生刮去身上的皮肉一般。
尽管如此,高定城的清晨依旧很热闹,天还没有亮,很多商贩就已经入城,在街道两侧摆满了摊位。
一路上,热包子的香味也弥漫在整天街上。
让人馋嘴。
一辆朴素的马车穿过闹市,到了城门口。
却被城门的侍卫拦了下来。
今天马车出不了城。
嗯?
骑在马上的琅泊问:为什么?
昨晚大风,官道上连连倒了好几棵大树,山坡又塌了,到处都是积水,步行的话可以过去,但是马车过不去。
他们没有马车是不行的。
琅泊不止如何是好?
便隔着帘子朝马车里的景容问:公子,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