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局面,不应该回来的,不应该的。说着,他后背艰难的脱离冰冷的墙壁,身子往前稍稍扑去,满是伤痕的手激动的抓着地上那几根凌乱的稻草。纪云舒表情淡定,并未受到他的情绪影响,只是从袖中取出一瓶金疮药,放到了他的手边,并坚决告知:既然我选择来牢中见你,就已经说明了我与王爷的态度,如今朝堂之事,王爷自会解决,而我要做
的,就是解决余大理你身上背着的这桩案子。没用的,没用的。余大理很激动,难道纪大人还看不出这其中的端倪吗?这案子我从头到尾都没认,而且那些证据也不足以证明我杀了人,可厉大人急于判案,要定我罪名斩了我,所以逼我认罪,我身
上这一道道的血痕就说明了一切。说着,他长叹一声,皇上有心,朝臣必死啊!
她当然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痛心疾首!
纪云舒将眼底的泪狠狠咽了回去。
道:厉大人已经答应给我五天时间,所以也只有五天的时间来查明真相,但在案子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余大理一定不能让自己出事,我也已经交代了刑部的人,他们不会再对你严刑拷打。
纪大人何必呢!
纪云舒打断他:我带了些吃的,你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她将食盒打开!
里面有两碟小菜,三个馒头,一壶小酒。
她为他倒酒。
余大理忽然想到了什么。
颤颤开口问道:秦大人如何了?
这一问,问得纪云舒正在倒酒的手一晃,以至洒了几滴酒出来。
余大理明白了。
他整个人再次朝冰冷的墙壁上靠去,仰着头,盯着头顶的石板,叹息:果然还是逃不掉啊!
纪云舒则放下酒壶,正色道:余大理,旁的事,就此不论了,现下要紧的是你的案子,我只要五天的时间查明真相。
但
余大理苦涩一笑,不报任何希望:这案子是三年前的事了,线索极少,刑部查了快半个月都毫无线索,仅仅五天,太难。
难!但不是没有可能。
纪大人
我要你将所知道的一切毫无隐瞒的告诉我,只有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才能洗脱你身上的罪名。
余大理因她这席话,眼神中渐渐燃起了一丝希望。
沉默半响。
好,你想知道,只要我知道,全都告诉你。纪云舒道:昨日一回京,我就去了趟刑部,也看了卷宗,根据验尸的结果,华翎确实是三年前死的,而且案卷上所写,她是在离开你房间后的第二天就失踪不见的,并且她失踪当天,主院的棚架就由工部
的人全部撤走了,你也是在那一天搬回了主院居住。也就是说,凶手如果要将华翎的尸体砌在你主屋的墙壁内,那么行凶的时间,就应该是在亥时时分华翎从你屋中离开后,到第二天巳时时分主院棚架撤走前的那段时间里,而在这段时间,你是唯一跟她有
过冲突的人,加上桌角上的血,所以刑部怀疑是你杀死华翎后,将她偷偷抬去主院,把尸体砌进了墙壁内。
我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