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握住她的手,低眸看之,为其拭去眼角旁的泪,认真道,其实莫若说的对,他想赌一把,我也想赌一把,倒是要看看,景贤究竟是选择是个明君?还是做个昏君?
什么意思?
若他入朝之后勤奋上进,能以民为先、臣为重,这大临皇位让他坐了又有何妨?但倘若他残暴私已,陷害忠良,那我便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
这四个字像无数支利箭。
言外之意,若景贤是明君,就留,若是昏君,便除。
看来,景容其实不是没有戒心的。
纪云舒也稍微放心了点。
点点头。
但心里有一事不明,又问,有件事,我不大明白。
何事?
这么多年来,皇上虽说是将贤王留在宫中养病,可养病归养病,为何不让他出宫建府?
景容表情凝重,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景贤的母妃死后,他就病了,父皇当即便下了一道旨,将他留在了宫中养病。
病死的?怀疑。
具体的不是很清楚,当时诊治的太医是这样说的,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只是好奇。
哦!
景容:行了,你赶紧去忙吧,别的事不用你操心。
她点点头,便离开了。
背后,景容重新从竹筒里抓出一把鱼饵,继续慢悠悠的喂鱼,一时间,不少之前散走的锦鲤鱼又纷纷蜂拥而至。
夺食相争!
第二天,景贤得了令,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终于出宫了。
他的东西并不多,衣服也就那么几套,带的最多的就是他心爱的书籍了,装了满满一大箱子。
当然,还有三只他心爱的鸽子,关在笼子里,提在手上。
他踏出皇宫的那一刻,心情可谓是五味杂然。
喜悦、震惊、怀疑、忐忑
种种都有!
宫门外侯着一辆大马车,前头站着的是礼部侍郎沈长钦。
他一席墨色长袍,发髻高束,十分温和亲近。
只是那双眼睛里仿佛带着淡淡的忧伤。
他出来,沈长钦便上前行礼,参见贤王,皇上有令,让下官带王爷去贤王府。
祁祯帝是个行动派,答应让景贤入朝时,就已经下令礼部为他置办了宅子。
他客气道:多谢这位大人。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