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久居深宫之内,哪里认识眼前这人啊!
沈长钦便自我介绍,下官乃礼部侍郎沈长钦。
哦,原来是沈侍郎,我自小在深宫,对各位大人认得还不全,还请多多担待。
下官不敢,时间不早了,还请王爷上马车。说完,沈长钦从他手中将那个关着鸽子的笼子接了过来,交给下官就好。
命人搬上了车。
他谦和的笑了笑,转头看了眼送自己出宫的拂录。
这些年来,多亏了拂录在旁照料,才使得自己夏不热、冬不冷,此次离宫,不能将他一块带走,难免有些不舍。
他与拂录说,我已与敬事房打了招呼,等我走后,他们应了我,会分你一个好去处,你不必担心。
多谢王爷。拂录躬身,眼泪带着泪,王爷,今后没有奴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身子不好,天气又越来越冷,一定记得多加几件衣裳。
我知道的,好了,你也别送了,进去吧。
还是让奴才送一送王爷吧。十分固执。
景贤眼眶湿润,点点头。
拂录便搀扶着他上了马车,一路目送着离开,偷偷抹眼泪。
直到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折身进了宫。
马车行得不急不慢。
路面平坦,也不颠簸。
马车内,沈长钦打量着那几只鸽子,好奇的问,王爷为何会带几只鸽子出宫?
他挥:我常年在宫中,好在有这几只鸽子为伴,也能解解闷,实在不舍将它们留在宫中。
原来如此。
沈长钦觉得,这位王爷是个性情之中啊!
车内也再次恢复了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景贤衣襟内的手紧握了几分,似乎有些紧张。
沈长钦注意到,问,王爷怎么了?
他摇头,没事,只是许久都没出来了,也不知道如今这外头变成了什么模样?
语气里带着憧憬。
沈长钦,王爷如今大病初愈,皇上恩准你出宫建府,往后京城里的繁华便随处可见。
是啊,是啊!
他嘴角缓缓牵起一抹笑容。
很快,马车穿过一条繁华的街道,喧哗的声音一阵阵传来。
卖糖葫芦
新鲜出炉的肉包子
看一看,瞧一瞧,上等的玛瑙玉
隔着车帘子,面香味也扑了进来。
萦绕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