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发觉程勉没有跟来,瞿元嘉回头问:“你不去?”
“不去了。他本来就是来找你的。”
乍看过去,萧恂倒是说不上凄惨,但当日安王暴怒之下留在他脸上的伤痕还是清晰可见。瞿元嘉倒也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二郎,我原以为殿下已经送你去连州了……”
一开口,萧恂的虚弱无力当即暴露无遗:“连州?没有的事。只是将我关在翠屏山的别业里。”
瞿元嘉一怔:“我恐怕办了一件坏事。”
萧恂满脸索然之色:“你从来没做过坏事。我是逃出来的,其实不该来找你,但是思前想后……”
“我和世子说,你被殿下送去连州了。他要是去追你,岂不是扑了个空。”
“他会去找我么?”萧恂呆住了,又苦笑道,“你有此问,想必是知道了。”
“……”瞿元嘉算是默认了。
萧恂反而轻松起来:“既然如此,倒省了我许多口舌。昨日我从别业逃出来后,本想走回京城,再想找你求助,但也不怕你笑话,被关起来这些天,我汤药水米一律不肯好好吃,结果不仅迷了路,还昏死了过去……”
其实听他谈吐,瞿元嘉已经猜到了八九分,知道他不过是在自己面前硬撑而已,便说:“五郎不会照顾人,我去给你找些吃的。”
“……不要紧,我这些天吃得少,习惯了。”
萧恂试图阻止他,但瞿元嘉已经起身,去厨房给他寻了些点心,又将已经彻底冷了的茶壶也带走了。
程勉正坐在池塘旁的亭子里看鱼,见到瞿元嘉后,颇为诧异地:“就说完了?”
“他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我怕他再昏过去,得给他找些吃的。”瞿元嘉简短地解释,“他没有去连州。就关在翠屏山下的别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