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
“恻隐、羞恶、辞让、是非。”
“孟子。”李冬青喃喃道。
孟子说的,人生来四善端,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对应的便是:仁、义、礼、智。李冬青倒是没有想到,一个江湖门派,还信这个。
宁和尘说:“如果闻人家不愿意掺和这件事,当年就不会去帮吞北海,如果他们下定决心,那肯定誓死追随,闻人迁心思不坏,你可以和他相处着试试。”
李冬青看了他一眼,道:“李逐歌去年也参与了吞北海之战,但是他也不愿意。”
“他有其他心思,”宁和尘把书放到一边,推了他一把,“把灯灭了去。这世上心思不纯的人占大多数,放不下是人之常情,李逐歌是你不逼他,他就不走的那种。未来你还要见到很多人,不是是与非就能说得清的,所以闻人家信是非,就是最了不起的。”
李冬青却:“我今天没想跟你聊这个。”
宁和尘:“想聊什么?我今天累了。”
于是李冬青霎时没事了,下床吹灯。
宁和尘躺下了,对李冬青道:“压着我头发了。”
李冬青却反而凑上来,小声道:“现在呢?”
宁和尘没用力气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开,李冬青凑过来贱兮兮地,可怜兮兮地说道:“你那天晚上还跟我说,如果有时间……”
“有吗?”宁和尘问,“伸出头去看一眼,天要亮了,乖儿。”
李冬青:“……”
宁和尘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中衣上的系的扣子上,轻轻地吻了他脸颊一下,问道:“会吗?”
李冬青脑袋蒙了。
第二日。
“如果搞定了闻人越,这么多人,安顿到哪儿?”叶阿梅在饭桌上问。
李冬青:“你问到点上了。”
叶阿梅不可置信:“你没想过?”
“你要是昨天问我,我还没想过,”李冬青说,“今天有了。刘彻助兵东瓯,打赢了之后东海王说要举国迁徙,要到中原长江以北生活,东瓯不出一个月,就是一座空城。”
叶阿梅:“你让大家去东瓯生活?”
“东瓯不好吗?”
“离中原太远了。”
“要的就是离中原远,”李冬青却说,“离皇权越远越好,沾不上边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