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澄还记得沈彻跟她说过,扎依那之所以驻颜有方就是因为修炼的是男女合体之法。
当时,在大糙原上时,你的伤是扎依那帮你养好的吗?纪澄总算是将心底的疑问都问了出来。她和沈彻才和好没多久,她压根儿就没敢提这茬儿,怕惹得沈彻忆及往事而恨她,也怕自己听了心里不舒坦。
然而这个疑惑毕竟一直萦绕在纪澄心里,这会儿有了机会她自然就忍不住问了。
你其实是想问我跟她双修没有是吧?沈彻一点儿也不给纪澄回旋的余地。
纪澄学着沈彻的样子,摸了摸鼻子讨好地甜甜一笑。
沈彻冷哼了一声,我要是说没有,怎么对得起你那么费心将我往扎依那身边推呢?
纪澄又摸了摸鼻子,你看这就是他偷人他还有理了。可在这件事上,纪澄还真没有置喙的余地,心里虽然膈应到死,可还不能有任何怨言。
所以有时候人懂得装傻未必不是好事,自己就不该那么好奇,纪澄想。
两个人一下就陷入了沉默,纪澄是再提不起jīng神来同沈彻说话,虽然最终这件事都会过去,可纪澄觉得自己总可以默默地生三天气吧?
沈彻掐住纪澄的腰道:你这是还有脸跟我生气是吧?
纪澄扭了扭腰,想甩掉沈彻的手,明明不疼的,可她的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矫qíng。她可是忘记了,当初在赛娅家里时,她还祈求着如果扎依那能真能救了沈彻,就算沈彻要娶她,她都是愿意的呢。
女人之健忘呀。
沈彻低头吻掉纪澄脸颊上的泪滴,略微有些气急败坏地道:我是上辈子欠你这小冤家的是不是?
纪澄哭道:我就难过一会儿不行吗?难不成我听见你和她双修了,我还要高高兴兴的吗?
学会撒泼了,行啊,阿澄。沈彻挑眉笑道。
纪澄被沈彻气得恨不能抽他,不过她也不是没法子治他。纪澄抬起手摸上自己的太阳xué,也不说话,就一直轻轻揉着。
沈彻果然就放柔和了声音,接替了她的手帮她按着,又头疼了?
纪澄闭上眼睛不说话,只听见沈彻低声下气地道:好了好了,我不气你了,我同扎依那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不可能接受她,我当时想着,还不如死了的好,死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为我掉几滴眼泪。
纪澄被沈彻的话说得心里一酸,眼睛又湿润了起来,哽咽道:不许你胡说。你若是死了,我绝不会独活的。
沈彻亲了亲纪澄的额角,听得纪澄低声道:幸亏我们都好好的。
嗯。沈彻扶了纪澄躺下,夜深了,快睡吧。
纪澄拉着沈彻的衣袖不放,沈彻无奈转身道:我去净室洗漱,等下就回来。
纪澄这才放手让他离开。
待沈彻回来,纪澄将脸贴在他胸膛上,才想起刚才被偏离的话题来,对了,如果是双修的话,我不能帮你吗?
沈彻道:你没有练过内功,如何帮我?
纪澄想了想道:当初我跟着南桂学过一点儿吐纳之法,算不算练功啊?
南桂这个名字许久都没被提起过了,纪澄不愿想起她,一想起她就难免想到自己当时的不堪和对沈彻的背叛,而沈彻则是恼怒她置纪澄于不顾,害她受了那么多苦,险些连命都丧了。
所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没再提起她。实际上南桂并没有什么错,沈彻道:难怪我说你当时身体败坏如斯,却还能qiáng撑着jīng神,原来也是修炼吐纳之顾。
沈彻这会儿已经不再避忌谈纪澄的病qíng,服用了金银鱼之后,纪澄的身子只需时日就能慢慢好转起来,而且不会比以前差。
纪澄反问道:败坏如斯?她自己可没意识到先前她的身体有多差,可这回大病一场,的确是伤了元气。然而纪澄又忍不住深想,难怪前些日子沈彻对她那般好,简直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敢qíng是因为她病得极重呢。
沈彻摸了摸纪澄的脸蛋道:现在没事了,当时你可是吓坏了我。
夸张。纪澄吃吃地笑了起来,她可想象不出有什么事qíng是能吓坏沈彻的。
你个小没良心的。沈彻去咬纪澄的耳朵玩。
纪澄哎了一声,哎呀,你不要又岔开话题,我是为你双修的事qíng呢。
沈彻打趣道: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啊?看你这样,我觉得我得补点儿肾才行。
纪澄气得直咬沈彻的肩膀,胡说八道。可沈彻越是这样把话题扯得不着边际,她就越是心急,怕自己帮不了沈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