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澄感叹于突厥人的奔放,却又忍不住羡艳。
裕固部的坝子上汉人不少,都是这些年从大秦掳走的,有些人逃回去了,而有些人就在糙原上生了根。
所以纪澄这样的汉人到坝子上虽然突兀,但也不算特别突出。
只是纪澄的瘦jī身材替她赢得了不少同qíng和鄙视的眼光,那些个丰满妖娆的突厥姑娘打她跟前儿过的时候,都捂着嘴笑话。而那些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打着半个赤膊,看着她更是充满了鄙夷。
有一个汉子更夸张,走到纪澄跟前来,将他自己的袍子一掰,露出两片雄壮的胸肌来,还鼓了鼓,然后冲纪澄很挑衅地抬了抬下巴,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纪澄完全听不懂。
乌木在旁边翻译道:他是让你摸摸他的胸。
还有这等事qíng?其实纪澄也是很好奇这两片大胸的,比等闲姑娘家的胸脯还大,她问乌木道:摸了没问题吧?
没事儿,他就是想让你们中原来的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乌木道。
纪澄果然伸出了手,在那汉子澎湃的胸上摸了摸,按了按,劲道,手感很不错,然后笑着比了个你很厉害的手势。
纪澄正笑得比花还灿烂,就看到了那汉子身后站着的沈彻,以及他身边那位扎依那。
第190章母老虎
虽然知道扎依那是四十岁的大娘了,可是纪澄还是有点儿羡慕乃至嫉妒她的得天独厚。
四十可不是什么可耻的事qíng,每个人都会老去,纪澄也会,可是当她四十岁的时候往如今的扎依那身边一站,那真就成了豆腐渣。
哪怕现在纪澄才十九岁,可她也自觉有些不如扎依那。那胸脯鼓囊囊的跟西域的甜瓜似的,浑身上下充满着野劲,那腰肢让人一看就觉得弹力十足。
是一个很让人渴望的女人,连纪澄都吞了口口水。
扎依那艳光四she,像磁铁一样把周围男人的魂魄都吸了过去。
站在纪澄面前展示胸肌的那位仁兄也转过了身,朝着扎依那动了动他那傲人的胸肌。
扎依那笑着对沈彻用汉话道:我看着他就有些女气儿,没想到他还真就喜欢男人。
沈彻含笑点头,嗯,人总是格外向往自己没有的。
扎依那的眼神很自然就朝纪澄的胸口扫了扫,的确没什么胸大肌,就算是个女人,也是很寒碜的女人。
我没有什么了?纪澄此刻已经站到了沈彻跟前,我没有,你就有么?
沈彻皱皱眉头,注意你的措辞。
纪澄道:那你就更该注意你的行径。你这样对得起我姐姐么?
沈彻偏偏头没有答话。
扎依那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姐姐?
沈彻倒是很坦dàng地回答道:那是我中原的妻室,母老虎一只。沈彻一边说一边摇头。
纪澄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扎依那咯咯地笑起来,娇笑倩兮地用手推了推沈彻的肩头,你们这些男人总是爱负心。
沈彻顺势往后退了一步,笑道:我可还没负心。沈彻将手臂往纪澄肩头一搭,回头对扎依那道:少陪了。再不陪陪我妻弟,他回去要告状了。
沈彻还真就这么扔下了扎依那走了,只是在走出三丈之外时,才回过头来,隔着人群冲扎依那笑了笑,然后就头也不回地领着纪澄往人最扎堆的地方去了。
扎依那的身后闪出一个四十来岁十分瘦小的中原男子来,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不妥?
扎依那没有回头,也没回答来人的话,你的主子说他是大秦有名的纨绔,嗯?
是。
扎依那眯了眯眼睛,他家中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据说生得十分貌美。
扎依那垂了垂眼皮,转身看着来人道:暂时没发现什么不妥。如果他真如你主子怀疑的那般厉害,你就少出现在我跟前,以防打糙惊蛇。
那黑衣人恭敬地点了点头,像来时那般突然,消失得也十分迅速。
沈彻似乎根本不知道扎依那和人碰面的事儿,正带着纪澄看摔跤。
两个黑壮大汉,打着赤膊绞缠在一起,黝黑的肌肤上布满了油亮的汗珠子,牛骚味儿、羊骚味儿、奶腥味儿还有马奶酒的味儿弥漫在空气里,配成了qiáng烈刺激人bào烈的药。
纪澄的手掌都快拍红了,嗓子也有些哑了,跟着周围的人喊着,赫烈、赫烈。
这两人你都不认识,你怎么光给赫烈助威?沈彻懒懒散散地靠在圈栏上,栏内就是那两个吃多了没事儿消耗体能的摔跤勇士。
纪澄的脸蛋因为刚才喝彩喝得太用力而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粉色,她回过头看着沈彻,仔细思考自己怎么第一眼就选了赫烈。
唔,大概是他qiáng壮得更好看吧。
你的眼睛一直瞄他的腰。沈彻继续道。
纪澄的脸更红了,我瞄他的腰怎么了,你不也一直瞄扎依那的胸吗?
沈彻笑了起来,是那种胸腔震动发出了声音的笑声,你就不吃醋?
我吃什么醋,像你这种流氓,活该被那老妖怪给收了去。纪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