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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热啊。沈彻道,语气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纪澄恼羞地拍开沈彻的手,红着脸低声骂道:你,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沈彻在纪澄身边重新坐下,将另一只手里端着的杯子递给纪澄。

纪澄赶紧地喝了一口,降降温。

不过是清晨起来的正常反应而已。即使你不在,也一样会这样的。沈彻以一种谈天气的平淡口吻说着他的反应。

纪澄反手将杯子一扣,杯子里的水就全部倾倒在了沈彻的天气上。

大概是事出突然,即使身手了得如沈彻,也没反应过来地闪开。薄薄的亵裤,被水淋了个透湿,其实吃亏的还是纪澄,她恨不能以手捂住眼睛,生怕长针眼,可是始作俑者是她,她不能输了这阵仗。

沈彻并没有如纪澄意料中的做出各种或激烈或扭曲的反应,只是淡笑道:没睡好么?连杯子都端不好。沈彻从纪澄手里拿过杯子,走到桌前放好,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在桌边脱起衣裳来。

纪澄看沈彻那动作的架势就觉得不对,这是要连裤子一起脱的迹象,喂,你要做什么?

沈彻道:这都打湿了,穿着不舒服,总要脱下来换件gān净的。

纪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跑下chuáng,一把捉住沈彻的裤腰,防止他耍流氓。沈彻逗着她要把裤腰带抢回来。

两个人刚纠缠到一起,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少奶奶。

羽衣的声音在外间响起,沈彻侧身将纪澄的身体一挡,奔进来的羽衣看到的就是沈彻赤膊的背影。

羽衣的脸立即就红得仿佛猴子屁股,嗫嚅道:奴婢,奴婢话没说话,就又赶紧飞速地跑了出去。

纪澄是被沈彻抱在怀里,ròu贴着ròu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衫不整。大夏天的睡觉,她也不过只着了一件肚兜并一条薄绫裤而已。

最要命的是,她的肚兜的带子不知何时松了,纪澄实在没脸从沈彻怀里抬起头来。

纪澄的心跳得厉害,沈彻的心跳得也不慢,纪澄听见沈彻长长地换了好几次气,然后看着他将刚脱下的白绫中衣裹到自己身上。

你放心,你不心甘qíng愿的时候,我不会动你。沈彻咬着纪澄的耳垂道,轻轻推开纪澄。

纪澄心里听了直骂娘,说得倒是好听,那他的手掐她的腰掐得那么用力做什么?又做什么咬她的耳朵?

纪澄匆匆躲到屏风背后,换好了衣裳才转出来,彼时沈彻已经穿戴好了,连头发都以玉冠束起来了。

柳叶儿在门外敲了敲门,纪澄应了一声,她才推门进来伺候,见沈彻在座倒是不吃惊,只是没想到纪澄会已经穿戴好了。

姑娘,怎么自己起来了?柳叶儿奇道。

纪澄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完,她都不怎么敢看沈彻,避开了柳叶儿的眼睛,不知为何,他明明穿着衣裳的,她的眼前却老是浮现起刚才他打赤膊时的样子。

那样宽阔的肩背,jīng瘦的腰肢,还有腹部仿佛豆腐块一样的肌ròu,都显示着和女人的柔美完全不同的力量来。以前纪澄其实从没认真看过沈彻,那时候是真心觉得羞耻,羞耻得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现如今也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因为成亲的缘故,少了些心结,就有了些奇怪的谁也不可诉说的感受。

于此同时,有这种感受的可不只是纪澄。羽衣软软地靠在自己屋里的墙上,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那人浑身只着了白绫长裤,连脚也是赤着的,他身上的肌肤像发着光一样。和羽衣所看到的其他男人那粗糙黝黑的身体完全不一样。

幼时羽衣看过夏日砍柴时赤膊的父亲,长大后偶然看见过府里赤膊打拳的家丁,只觉得男人的身体粗狂而难看。

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的身体一点儿不比女子难看。

羽衣。霓裳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羽衣惊得一跳,急忙地理了理头发应了一声,来了。

羽衣被带走的时候,纪澄正在九里院最下面的花厅听那些主事妈妈禀事。听见有动静儿,众人的眼睛都扫了过去。

羽衣的嘴巴被塞着,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架着往外走,纪澄只不动声色地看着。今早晨的事qíng她也是生气的,只是鉴于羽衣是沈彻的丫头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早晨也实在是羽衣心里太cao切了。她等了这许多年,眼看着也要二十了,急不可耐地想成点儿事。尤其是新主母进府,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她实在是怕等她家公子对少奶奶过了兴致,她自己也老了。所以见天儿地想寻机会。

今天早晨,羽衣在正房外头的游廊上等着时,听见里面有动静儿,仿佛是在争执,心下就觉得是机会来了,也顾不得那许多规矩就闯了进去,想着能不能去劝一劝,也好在沈彻面前露露脸。真是生怕显不出她的贤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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