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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也理解纪澄,她那样的容色,真嫁入普通人家,未必是福气。况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纪澄想高嫁是很正常的心思。

老太太越想越头疼,她也理不清沈彻和纪澄之间的纠缠,只能等二人回来再细细观察。

因此,纪澄和沈彻刚进角门,就有等候的丫头上前相迎。

老太太一见纪澄就拉了她的手到自己身边坐下,如何?你也别害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纪澄也不说话,只是故作娇羞地点了点头。便是她自问比那唱戏的曲伶还会做戏,但此刻能装出娇羞之态,已经是纪澄的极限了,再多说一句话她大概就端不住了。

老太太见纪澄不胜娇羞,拍着她的手重重地叹息一声道:你这样的品貌,我原本是存了私心想就把你留在咱们沈家的,如今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得了你的青眼,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太太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纪澄一听心里顿觉奇怪,以纪澄的眼力劲儿来看,老太太可从没有过想将她留在沈家的意思,这会儿突然cha入这样一句,哪怕只是人qíng的虚套,也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难不成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qíng?纪澄自然是不知道沈御曾经同老太太说过她,而老太太心里虽然不赞成却也没反对,在纪澄看来沈御对她还远远没到会向老太太提及的那一步,若说真有人对老太太说过什么,那最大的可能该是沈径才是。

可老太太人虽老,脑子却一点儿没有老化,绝不会随随便便说出这样一句话,好生叫纪澄摸不着头脑,满眼的迷茫。其实纪澄心里还有一层担心,老太太这样说,沈彻该不会误会她私下里灌了老太太什么迷魂汤吧?纪澄忧心纪家和凌家,生怕沈彻又为此迁怒。

老太太的眼风一直就没从纪澄脸上离开,除了迷茫,她的脸上甚至还有些微的忧惧,这种最不该出现的神qíng。老太太虽猜不出缘由,却也基本能肯定,纪澄对沈彻并没有异样的心思。

再看沈彻,老太太都忍不住叹息,以前在自己面前他还掩饰几分,不过偶尔瞥纪澄几眼,每回请安时眼神总是忍不住梭巡她屋里看有没有人,但这回却是避也不避地就那么看着纪澄。

可要说沈彻一直看着纪澄也不是,当纪澄故作娇羞之时,大概是看了眼睛疼,让人忍不住撇开头。叫老太太忍不住想起沈彻小时候的模样来,简直是如出一辙。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不过一句话,就试出了两人之间的猫腻。

这相看的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啊?老太太抬头看向沈彻。

第154章探底清(下)

国子监刘博士家的长公子。沈彻道。

老太太以为自己听岔了,你是说谁?尽管刘俊的癖好不登大雅之堂,刘家也竭力遮掩,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初为了给几个孙女儿说亲,加之还有苏筠、卢媛的婚事要谈,老太太把京师当婚的男子都翻了个遍,这刘俊她也是听说过的。

当初还是沈彻告诉她,刘俊xing好男风的。

沈彻又回答了一遍,国子监刘博士家的长公子。

听到这里老太太如何能不知道沈彻简直就是在胡闹,也不知这二人是在闹腾什么,竟然走到了如此境地。但她毕竟顾忌沈彻的颜面,并没有开口训斥,只拍了拍纪澄的手道:婚姻大事,不能儿戏,虽说你已经相看了,但还得问问你家中父母的意见。你出去了一整日想必也累了,先去歇着吧。

纪澄松了一口气,朝老太太和沈彻福了福,转身出门。

待纪澄走远了,老太太命人沏茶,这就是要和沈彻长谈的意思了,沈彻挥手阻止道:老祖宗,我晚上还要出门,就是回来换身衣服。

老太太可不管沈彻有事没事,这件事今儿要是你不说清楚,看你走不走得出去。

沈彻状似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刘俊的底细纪澄自己也知道的,她自己不点头,谁能bī她?

老太太皱眉道:胡闹,哪个姑娘愿意嫁给那种人?

沈彻笑了笑,不过笑意并未进入眼底,你看纪澄的样子会是被bī的吗?她的心思你老人家还看不出来啊?只要男人的家世不差,她就愿意。纪家不就是为了这个靠山么?

沈彻的话说得太过刻薄,以至于老太太疑惑地道:阿彻,你说话素来不是这般刻薄的人,怎么偏偏待阿澄就不同?

沈彻还没回答,老太太就继续道:或者阿澄是哪里惹到你了,这般不得你待见?毕竟都是亲戚,真正闹僵了将来还如何见面?你看我老婆子能不能给你们当个和事老?

老太太是过来人,男女qíng事的滋味她年轻时也尝过,酸甜苦辣麻,五味俱全,现如今回忆起来当初以为顶了天的事其实根本都不算个什么事儿,能一辈子相扶相持,白首偕老那才是最要紧的。

可这样的老生常谈说给年轻人听,他们却未必能听得进去,没有经历过,很难能勘破而归于平淡。

沈彻心里泛出一丝不合心qíng的喜感来,若是他真将纪澄做的事qíng告诉老太太,只怕第一个饶不了纪澄的就是她。哪里还能说出当和事佬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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