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眉宇含笑,轻笑:可不早了
绯玉晗扶住花容的腰肢,呵护宝贝般小心翼翼,眉间带着淡淡的几不可查的幽深,伸手将花容颈边的长命缕塞入她的衣衫内,唇角微勾:
我知道娘子最近想回相府,昨日我已让秦醉准备此事,你倘若要去回去看看,我便让他送你去好不好?
真的?
花容眸光一亮,歪首,手撑着下巴,怪异的看着绯玉晗。突然这么反常,难道有什么yīn谋?
绯玉晗对上花容狐疑的目光,苦笑不得,修长的指间屈曲,轻勾花容挺翘jīng致的鼻尖。
胡想什么!绯玉晗搂紧花容,下巴抵着她发顶青丝,温润的嗓音宠溺道:这阵子憋坏了娘子,如今夫君可能有些事qíng无法顾及到你,你便去冷府也好。
经过上次之事,他不做点什么,如何保护夭夭?
冷府远离了他,相对安全很多,经过上次的大斗,这城中聚集了一批猎妖师和道士和尚,他不希望自己招来的这些人伤害了他最宝贝的人。
如今刚好,冷彦征思女心切,他也只有夭夭一个女儿,如今夭夭想回去看他,如此正合他意。
花容看着绯玉晗温和的笑意,细眸敛了暗芒,唇角微扬,欣喜的点头,转眼,疑惑道:秦醉是谁?
绯玉晗见花容答应,心下微松,双臂圈住花容,笑道:他是绯姨扔过来的人,做事稳妥,你跟着他一起,我也放心
好花容当时没听明白绯玉晗口中的他也放心是什么意思,一直到见到他口中之秦醉时,才脸色发黑的明白了。
她就说,那个醋坛子怎么会如此好心的在她身边放个男人,她以前院子里的男xing仆从可是全被他赶走了!
马车边抱剑站着一名男子,花容听凌香说他就是秦醉,花容看着这人不看着这只蛤蟆jīng,脸色发青。
一只抱剑的蛤蟆jīng,一只站的岿然不动的抱剑蛤蟆jīng
蛤蟆jīng号称世上最丑生物有没有?
花容勉qiáng看到他的脸还能保持镇定,心里将绯玉晗骂了个狗血淋头。
王府中已经将王妃出行都准备妥当,绯玉晗狠狠折腾了花容一个早上才百般不qíng愿的放走了。
华丽的流苏马驾停在王府门外,绯玉晗抱起花容送到马车上,老妈子一般叮嘱了近一个时辰。
花容额角微抽,作认真状。
这路上,我已经jiāo代秦醉,车速尽量放缓,娘子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停下休息。
好
现在还未到夏季,一定要多多穿衣服,不要冻着了
嗯
冷府不比王府,如果不习惯,一定要派人告诉我一声,我会让人将你习惯用的东西送过去
哦
路上不要随便掀帘子知道吗?风chuī到就不好了
花容眼往外一瞥,外面貌似没风?
凌香在一边都快不行了,王爷这是怕小姐被别的野男人勾走了?
在冷府,不许随便和陌生男子说话,知道吗?遇到坏人我也不在身边,夭夭一定要记住这点。
花容额角爆黑线,僵硬的点头。
一定要注意在外面别吃男人的东西
老爹算不算男人?花容忍不住想这个严重的问题。
绯玉晗似乎很有当老妈子的潜质,花容已经要阵亡了,细眸朝外偷偷瞟了一眼,太阳是不是要落山了?
绯玉晗看似是终于要说完了,搂着花容没有打算放手的打算,花容隐隐的额角微抽,他该不会是
娘子,你明天再去相府吧绯玉晗认真道。
欧阳玉!
花容彻底爆发了!怒指绯玉晗那张jīng雕细琢般的俊脸,无视那蛊惑人心的好看模样,怒道:你赶紧的滚下车去!你再坐下去,我看我甭回冷府了!
娘子绯玉晗漂亮的凤眸满是不舍,抱了抱花容,只好道:那我走了,娘子一定要记住夫君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
花容终于把这尊佛送下马车,招了招手,让赶车的赶紧走。
绯玉晗负手看着远去的马车,脸上的表qíng已不再是刚刚的殷切,狭眸深邃,暗紫锦袍无风扬起,紫金冠在阳光下散发着凛冽的厉芒,颀长的身形映出的倒影是妖shòu的狰狞巨硕。
一直到天色渐黑,绯玉晗方才收回追逐马车的视线,转身回府。
花容打开窗,夜空中星辰璀璨。
房内的灯火依旧,淡淡的光芒散入夜色,冷彦征敲了敲花容的房门进来,花容正低首执卷看琴谱,见冷相进来,站起身:
爹,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