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道:啧,大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海小花旦一大笔巨款,带着自个的小姨子跑路了。
海绿音不是一个善茬,谁让她心里不自在了休谈忍气吞声。
她不自在,她就怼谁。
海绿音坐在沙发上,翻着白眼,看着吃下午茶的助理:不如噎死你算了。
助理被呛了,还没开口,一边的柳知雪幽幽开口:小绿,人还是开心点好。
大影后帮腔,海绿音瘪瘪嘴愣是没说话。
算了,伸手不打柳知雪这位笑脸人。
让她心情好?
海绿音扯扯单边嘴角,心里骂骂咧咧地吼着,才怪!!!
一想到江映之,海绿音的脸色就能再往下掉三个明度。
海绿音下班后,开车去到实验基地大门外头,远远地蹲点江映之。幸好这里只是一个小型的实验场所,虽然有门卫,但是没全部封锁。
要不然海绿音便是在外面守着,也得被赶,或许不止被赶那么简单。
江映之一出来,海绿音就窜到了人跟前,如同地里突然钻出来的。
海绿音咳嗽一声,沉默片刻便抬高了自己声音,语气好像是在审问犯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终于等到你了 ?
江映之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神出鬼没,见是海绿音,虽然江映之不动神色,但是眼角眉梢之间都还带着淡淡的欢喜。
江映之似是没听出海绿音口吻的怒气,小声地应了一句。
你今天怎么也早?
海绿音颔首看看腕表,还行吧,反驳:是你出来的太晚了。
江映之觉得自己有点恍惚,我出来的有点晚?海绿音在这里等了多久?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展开追求,还是冷眼赶不走,骂不走。江映之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株菟丝花,缠绕在人的身上,不停地吸取养分。
江映之有些手足无措,也有着难以掩盖的欣喜。
海绿音一把扯过江映之的手,有些强硬,甚至粗暴地将人带离。
江映之被推进了副驾驶座,海绿音开口:你为什么要让人去绑架海朝云的女儿?
江映之大脑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人,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你还装蒜!海绿音不想和她虚以为蛇,抬手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没有好气地警告面前人:孩子还小,何况海朝云和宋莐之所以会生孩子,不是拜你所赐吗?
这些话像是细密的长针,一针一针地扎在江映之的心口。
这些是陈年旧伤疤,海绿音要亲手将其撕开,看着鲜血翻涌而除了,十分地吓人。
自作孽不可活,江映之只能看着那鲜血不停地滚来。
伤疤是她的昔日罪孽的见证,就该活生生地受着,痛着。
谁来说都行,江映之以为自己习惯了背后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可现在揭自己伤疤的是海绿音。
偏偏是海绿音。
海绿音在人伤口上肆意撒盐,而江映之痛、也得死死地咬着下唇受着。
江映之看了看面前这个人,想给自己找一个辩护,她不想就如此地被旁人定罪。
江映之避开了海绿音的眼睛,三分胆怯也带着七分的恼火:我、我没有
她紧张了。
做实验的时候,多专心的大脑,多稳定的双手,如今却是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绑架这件事情江映之听都没有听说过,如今二人一见面,她就便被海绿音气势汹汹地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江映之鼻尖发酸,像是被人敲打了正间一拳,发酸,眼泪被推挤到了上面,在眼眶隐约露出水光。
让江映之生气和恼火的是海绿音对自己的态度。
这人先是说了七年前之事,自作自受。如今看来刚才那话,只不过是叫自己老实一点,不要动歪主意。
江映之知道自己百般辩解也无用,可她就是忍不住。
不是的,我不会动孩子的
话到了结尾,话音直接收了尾声。
只因江映之抬头一眼,便瞧见了海绿音那睥睨不屑的模样。
这个人不相信自己。
海绿音笑了一下,靠在椅背上,枕着手,眯起眼睛看着前方,表情却很是有趣味。
江映之,我哪里敢相信你啊。不过你这次吸取教训,不要挑战我表姐的耐心。
她那个人啊,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多看一眼。当年她不动你,不代表现在她还可以保持着好脾气。
我奉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江映之看着面前这个人,沉默了许久,才终于低着头像是选择了屈服一般,说了一声:好
海绿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本应该高兴,可见江映之这般蔫哒哒,受了委屈的样子,心里头蓦地多了一丝怜悯和心疼。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怨不得谁。
都是江映之咎由自取。
海绿音语气轻飘飘地开口:接下来,我们去哪?你想吃什么?
江映之打开车门,竟然是直接下车了。
我现在没胃口。
一向无往不利的海绿音如今终于碰壁,脸色更难看了,江映之这一举动是在耍小性子吗?
海绿音看着江映之的背影,拿着手背,曲起手指,手背上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
切!
自己做了恶事还非要做恶人先告状,惺惺作态地给谁看呢?
这年头能起绑架甜酒心思的人,除开面前此人,别无其他了。就算不是她,海绿音此举也没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