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这样,那田岛家的和纸岂不是会受到冲击?”
欧文一时间没想明白阮文在想什么,早前她在帮田岛家重新赢得市场,如今又帮自己出主意让藤原家的和纸起死回生。
“阮文你想要什么?”
“想帮你拿到藤原家的大权,你才会尽心尽力的帮我,不是吗?”
这个答案如此的显而易见,可欧文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阮文的目的,真的就仅限如此吗?
他有些不太相信啊。
……
东京。
藤原家的庭院里。
欧文看到母亲穿着和服,一丝不苟的服装却让他打心眼里产生厌恶。
他犹记得,自己那次去美国,被朋友拉着去脱衣舞俱乐部,在那里看到脱衣舞女郎一件件的脱掉身上的和服。
樱花似的衣服落在地上,旁边有人叫嚣着,“这得是日本妞才过瘾。”
金发碧眼的脱衣舞女郎的确穿不出和服的韵味。
后来朋友又拉着欧文去了那家脱衣舞俱乐部,那家俱乐部竟然真的找来了一个日本女人。
她动作优雅的脱下那庄重的礼服,庄重到让欧文想起自己幼年时的回忆。
他没见过父亲,确切的说是没有正式见过父亲。
但当初他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听到他满口的污言秽语,像是个强.奸.犯似的粗暴的对待母亲。
庭院里零落的樱花,仿佛母亲的眼泪。
可第二天早晨,欧文看到母亲依旧穿着她那手工綉制的和服,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那般保持着她的优雅。
嫌恶的种子就是在那一天埋下的,慢慢地生根发芽,到了今时今日已经成为了参天大树。
他嫌恶卑鄙的父亲,更嫌恶他那时时刻刻宛如圣女一般的母亲。
“你说,你要去中国?”
欧文收回了思绪,他认真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我去过几次,对那里还算熟悉。想要和中国人合作并不是那么容易,尽管我们国家之间已经恢复了邦交,但是您也知道距离那场战争过去也不过三十多年,他们的人民并没有忘记。”
藤原优子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你也是日本人。”
欧文面不改色,“我知道,但是我的英语很好,而且我之前去中国,也结识了一些朋友。如果母亲您觉得我在骗您,那么您不妨去问问那些前去中国做生意的人,我还没有能力收买那么多的人。”
藤原优子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她很是优雅的拿起茶壶,给欧文倒了一杯茶水,“那你不担心,那位阮小姐知道后,你们之间的合作也就没了。”
欧文倒是格外的淡定,“我和阮文的合作关系一向分明,她不会为了这点事跟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