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语气一变,温的地说道:“你知道我从小到大都娇身惯养的,过不惯这种日子,你这样做无非是要给我一个教训,现在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颐指气使了,你送我回去吧。”
秦道川听了,放开她,说道:“上车。”
若舒以为他答应了,在前面雀跃地上了车。
到了晚间发现不对劲,根本就没有回转,秦道川却不认账,若舒刚想发作,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就喊道:“秦道川,我那个来了。”心里高兴不已,这下要送我回去了吧。
谁知秦道川打开包袱,里面居然准备得非常齐全,若舒看着他目瞪口呆,秦道川却坦然地说道:“带着你,路上至少要走一个多月,你我十年的夫妻,有什么好奇怪的。”
若舒哑口无言。
躺在床上之后,若舒才寻了话题,问道:“我想了下,虽然你我夫妻已经十年,可是你在家的日子本就不多,碰上我来这个就更少,居然如此老道。唉,还是我差劲,跟了你这么多年,男人的事我却是一个点都不了解。”
秦道川却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翻身朝外,留了个背给若舒。
若舒因为下午睡足了,如今哪里睡得着,继续说道:“看来哪天,我也要寻个男人问问,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
秦道川依旧不理她。
若舒继续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直到睡着。
秦道川在这里留了三天,无所事事,在附近的山上打了兔子来加餐,有一次居然猎了一只獐子,单独给若舒炖了汤,他连同几个侍卫却在那里又烧又烤,吃得不亦乐乎。
若舒看见他一如既往地拿走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终于忍不住说道:“上面有血。”
秦道川回头说道:“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洗吧?”若舒哑然,秦道川走出去,寻了个没人的地方,依旧点火将沾血的衣物烧成了灰烬。
三天后,重新出发,若舒观察着几个侍卫,虽然朝夕相处,几个人却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没有过,更别提跟她说话了。
时间越长,若舒越灰心,秦道川总是寻着偏僻的地方走,明显就是想避开暗卫,知道希望渺茫之后,若舒的话也越来越少,两个人整日待在车内,却各自望着窗外发呆,心思各异。
这日,因为刚下了雨,道路有些泥泞,车行缓慢,就迟了时辰,黄昏时分还未投宿,若舒蜷缩在坐位上,裹着一张毯子,闷闷不乐。突然马车急停下来,若舒突然朝前倾去,还好被秦道川扯住,不然脸就要着地了。
秦道川没顾得上惊魂未定的若舒,从窗口看去,车马已经被一大群人团团围住。
外面有人高声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若舒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秦道川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