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岳飞和李靖的请罪信还在路上的时候,锦衣卫对于汉中之事的详细报告已经到了张扬的手中。
逐字逐句的仔细看完,张扬冷笑一声,随手将竹简交给下首的刘伯温。
“军师且看看。”
刘伯温看的速度极快,心中同样在不断盘算,半晌之后,开口道:“文长暴躁,鹏举不通政事,药师处置妥当。”
这是对如今身在汉中三将的评价,张扬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而是长叹道:“如今该如何处置张鲁,却是一个麻烦。”
没错,汉中的世家其实好说,哪怕杀光也无所谓,这点和大汉其他的州郡都不同。如今这个年头,得罪世家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在汉中,头号大敌不
是世家而是宗教。
换成一般人,造反都是死罪,抄家灭族不在话下,哪怕其他地方的世家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是张鲁不同,黄巾之乱的前车之鉴可不远。
虽说当年的黄巾贼不堪一击,但谁都不愿自己的麾下闹上这么一出,汉中作为攻伐益州的桥头堡,不能乱,至少在征服益州之前,不能乱。
可张鲁留着同样是个祸害,之前还好说,但叛乱这档子事一出,若是不严加处置的话,那不是在告诉治下之人,叛乱无罪,大家可劲造反吗?
而且这张鲁已经有了几分张角当年的苗头,如今的大汉,可再也经受不起一次黄巾之乱。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堵不如疏,主公,如今甘州各地因为压制僧人之事,群议汹汹,甚至有公然造反之人。这宗教之事,既然堵不住,主公何不另
立一教,与佛教抗衡?”
造反的事,发生在半月之前,一名龟兹奴隶自称未来弥勒佛降世,号召原龟兹人起兵叛乱,聚集起三五百人准备围攻县衙。得到消息的县尉领县兵三百
破之。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却是个不好的苗头,死了一个未来弥勒佛,会不会再出来什么释迦摩尼佛,过去燃灯佛?
张扬可不希望刚刚稳定下来的西域又重新变成一个火药桶,随时可能引爆。
刘伯温观察了一下张扬的脸色,继续道:“那张鲁却不是正好派上用场,强压不成,那便把张鲁拉出来,想必他对此也一定会感兴趣的。只要监管得当
,任由他们佛道两家去斗便是,谁若是势弱,那我们就不妨帮上一把,令他们始终保持平衡。到时候,他们全都忙着宣传教义,那还有时间造反?”
张扬皱着眉头沉思半晌之后,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堵不如疏,如此处置也算得当,只是佛教在西域根深蒂固,张鲁一介外来之人,想要抗衡佛教
,只怕是不易。”
说到这里,张扬对那来报信的锦衣卫道:“传令元芳,命他给孤找两个人,一个叫左慈,另一个叫于吉,他们是陆地神仙一流,请来应该能把张鲁一把
,同样也可分散张鲁的威望,使其难以独大。左慈孤不知道在哪,但于吉应该在江东一带。”
“遵命!”
茫茫大汉要找两个人可不容易,但张扬把此事交给锦衣卫而不是贾诩的情报部门,这是看重,这锦衣卫副指挥使可不想掉链子,否则李元芳能剥了他的
皮。
锦衣卫离去,刘伯温沉默半晌,轻声道:“主公,如今甘州的情况错综复杂,不可不防。”
张扬楞了楞,佛教和道教对立的事已经决定,康居、北匈奴被都灭,大月氏在安息的威胁下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跟大汉呲牙,如今的甘州不说蒸蒸日上
,但怎么都和错综复杂扯不上边吧?
“冉闵!”
两个字,让张扬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才问道:“军师可是查出了什么?”
刘伯温摇摇头,“当日攻破康居,曾有异族降将劝冉闵将军自立。”
张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永曾不是没听嘛,而且罪军营裁撤的也很顺利,并没有什么怨言传出。”
“冉闵将军将那些劝说的异族将领都杀了。”
张扬松了一口气,道:“军师莫要吓我,这不是说明永曾并没有反叛之心,那何来错综复杂一说?”
刘伯温语气一厉,沉声道:“主公,防人之心,不可无!罪军营虽已裁撤,但不管郡县兵还是屯田兵,依旧是兵,王双年纪太小,经验不足。冉闵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