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对于一个人来说,永远是最大的恐惧。
公孙止此,眯着眼睛,警惕的瞪视着岳良,说道:“你们林家啊,早就预料到了今天吗?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等着我们来自投罗网的吗?你们家到底有几个凭虚境界的修士?”
岳阳听到这些对话,微微一笑。冲着公孙止躬身说道:“老先生不必害怕,不管有几个,此刻对付你的,却只有我一个人打。”
“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真是狂妄至极,可笑至极!”
公孙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讥讽的表情,那自然是不相信岳良的对话。
而且他更加确信这样的话天底下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在世间,也不会发生在棋局之内。
弱胜强,自然是很励志的故事,但是以一介妄图蝼蚁之力撼动苍天,便是可笑的悲剧。
岳良不是傻子,他不会这么做。
更何况,谁肯放弃这么大的优势来进行所谓的君子之道?
这是完全不符合公孙止世界观的悖论。
岳良自然是看到了公孙止脸上的那些讥讽的表情,似乎是为了证明些什么,他冲着唐暮点了点头。
唐暮没有说话,也只是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当真消失不见了。
眼中的讥讽丝毫没有消减,“你这样什么都证明不了,公孙止幽幽的说道。
“是的,我知道这样什么都证明不了,但是老先生你要明白的是。如果我真的想要借助家族的力量来对付你的话,那么我根本就不需要摆出这样的姿态。”岳良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过是一个瞬间,公孙止便明白过来了。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只是他不愿承认,因为对于他而言,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人们总是不愿意承认那些违背了自己价值观和对这世界认知的想法,将提出并且坚定拥护这些想法的人称为异端。
但是今天,事实就摆在她的面前,由不得他不承认。
“你当真有一个人和我战斗?”公孙止最后一遍确认,语气之中还是带着怀疑。
“是的。”岳良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只有我一个人,谁都不会插手。”
公孙止笑了。
大笑。
她的笑容中有三分赞叹,三分诧异,还有四分的讥讽。
他拍着巴掌说道:“我承认这样是英雄行径,我也明白你是想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这是现实而不是小说,你妄图以低我一个境界的力量来对抗,想要夺回那在我手下失去的东西,但是我告诉你,你这样注定是失败。”
“孩子,你是我欣赏的年轻人,真的欣赏,不是像刚才躺下的那个没用的废物一样。”
“但是,我只能说抱歉了,如果你真的决定这么做,我只能让你明白,有些东西,比如棋道、比如修为,这不是谁年轻,谁有年少的热血就一定能够胜利的事情!”
岳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做了一个请手。
在他和公孙止的面前瞬间就出现了十九道纵横交错的黑白二线,那赫然是围棋的棋盘。
此刻岳良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他要和公孙止下一盘棋,一盘能够决定双方生死的棋。
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
公孙止不笑,巴掌也不在乎了,没有什么比行动更有力量。
他看着岳良的脸,眼神越发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