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寒姑娘的兄长来了,寒姑娘怎么不去见见,而是要让我转交?”
“他遇到了些难处,若是见到我,说不定会嫌这些银子少。”
李君酌听明白,一定是寒姑娘的兄长不太争气,跑来这儿管她要银子,气得寒姑娘不愿出面相见。
他又道:“寒姑娘何不将此事告诉主上,主上若是知道了,无论令兄有什么难处,主上定会替他解决。”
“这是我家里的麻烦事,我不想让王爷知道,也请君酌大人替我守住这个秘密。”华盈寒揖手行了个大礼。
李君酌见华盈寒如此郑重,也不再出什么主意,拱手道:“寒姑娘放心,我定守口如瓶,那寒姑娘先去见小云,我去去就回。”
“多谢。”
李君酌走了,华盈寒才去到谢云筝的房间。
越国公主早已被遣返,如今驿馆里就住着谢云筝一个,驿馆的事仍是李君酌在安排,所以谢云筝虽被禁足,但除了不自由外,日子过得尚可。
她推开门,见谢云筝正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个绣绷在那儿悉心地刺绣。
谢云筝看见地上有了阳光,抬头一瞧,又顿时一愣,“你怎么来了?”
华盈寒关上门,走到她对面坐下,“来看看你。”
谢云筝皱了皱眉,“我……我还能管你叫嫂嫂吗?”
“你本就不应再这么叫。”
谢云筝看着华盈寒,苦着脸压低了声音问:“你真的不要兄长了?”
华盈寒的唇边不禁浮出了笑意,“郡主殿下,你觉得这个问题还需要我回答?”
“他后悔了,他真的在找你,你也不回心转意?”谢云筝埋下头绣了两针,小声道,“那个王爷看上去是比兄长要厉害,何况连兄长都说他厉害,可是你和兄长好歹当了三年的夫妻,你就真的不念旧情吗?”
“要念旧情,也得有旧情可念,我和他之间是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
“是,我错了,我不该把郑容月推到兄长身边,当时我不是气不过嘛!”谢云筝懊悔道,“那时钦哥哥被召回越国受苦,你却要嫁进皇族当皇子妃,我不想让你好过,再加上被郑容月那么一蛊惑,就稀里糊涂地把她推给了兄长……”
“过去的事不提了,我没怪过你,也没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各顾各的再正常不过。”
谢云筝递上手里的绣绷,另问:“等我绣好,你能帮我把这个交给钦哥哥吗?”
“什么东西?”
“当然是荷包。”谢云筝收回绣绷,抚着绣面,有些腼腆地道,“再过几日就是七夕,我每年都绣,绣了好多,可是都放在家里没带过来。”
华盈寒忍俊不禁,看来她有些低估了谢云筝的执着,让这个妮子撞了南墙也不一定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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