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的神色并无波澜,但垂在身侧的手已悄然紧攥。
李君酌禀道:“主上,奴才已照主上的吩咐,派了精兵前去拦截南周太子的车马,也已传令盈州府台衙门封锁城门。”
姜屿置若罔闻,伫立在原地,眼中无神,他沉静了一会儿才肃然开口:“备马,本王要亲自去找她问个清楚!”
李君酌骇然,“主上,此去南疆路途遥远,而且主上贸然离开隋安,恐会令朝野动荡,请主上三思。”
他话刚说完就挨了他主上一记眼刀,他知道主上正在气头上,怎敢再违背主上的意思,只得领命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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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跋涉,风雨兼程,华盈寒终于在她离开隋安后的第二十日到了盈州城外。
她从离开隋安起,就在照秦钦给她的地图赶路,走的都是人烟稀少地方,要么爬山要么涉水,路是难走了些,也多花了些时日,但是没有进过什么城池,也没有见过追兵的影子。
华盈寒牵着马,站得里盈州城门远远地,不敢靠近。她绕了路,所以传令的人应当会比她早到盈州,她贸然进城恐会成瓮中之鳖。
为防竹篮打水一场空,思前想后,华盈寒决定不进城,继续绕路回大周。
她曾在这儿打过仗,对周围的地势很熟悉,知道往盈州城以西走上二十来里就是一个河湾,那儿的地势较为平坦,过了河就是大周国境。
太阳落山的时候,华盈寒到了河边,怎么渡河又成了一大难题
她沿着河流找了找,在下游的河岸边上地方找了一户渔家,但是自打盈州归属祁国之后,两国的关系一度僵化,这条河就成了禁地。渔民只能在河岸附近打渔,不能靠近河心,更不能去对岸。
这儿是荒郊野外,就算犯了什么禁令也不会有人察觉,可华盈寒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渔夫还是不肯铤而走险,最终她只得留下她花了不少银子买来的马,才求得渔家答应在天黑之后用小舟渡她过河。
夜幕降下,一夜扁舟行在江上,周围烟波浩渺,看上去犹如行在仙境。
华盈寒回头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见,而她离祁国已越来越远。
她趁着坐船的间隙,用手绢沾了江水擦拭佩剑。这把剑是她十三岁那年立了战功之后,她爹给她的,由玄铁所铸,比起她在祁国用的那把银剑要沉不少。
夜阑人静,小舟缓缓靠岸。
华盈寒踏上江岸之际,心里好似有块大石落了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渔夫划着小舟走了,江水在静静地流淌。她望向对岸,还是黑漆漆、雾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如今她已别无所求,只求上天能保佑还在隋安的秦钦无恙。
华盈寒没有久留,紧了紧肩上的包袱,提着剑,只身一人朝着岳州城所在的方向走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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