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站在她身后轻轻抱着她,同她一起看着烟火,过了一阵,不禁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落下浅浅的一道吻,搂紧了她低语:“盈盈,遇见你真是本王此生最幸运的事。”
华盈寒以为自己够理智,可是她的理智和脉脉温情比起来不堪一击,前一刻她还坚定地认为他应该尽快回祁国去,等他说完这句话,她又很舍不得。
她张开手掌覆住了他的手,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等她见到了他说的人证,查清了她父亲离世的真相,就可以从此与他天长地久。
除夕清晨。
华盈寒练完剑,正和姜屿在花厅里喝茶。
福叔满面愁容地走来,见到她便叹着气唤她:“小姐……”
华盈寒瞧出福叔好像有什么难处,问道:“怎么了?”
“不知怎么的,今日街上多了不少风言风语,说小姐……”福叔说到这儿就顿住,脸上的愁容更深,好似难以开口。
华盈寒追问:“什么风言风语,说我什么?”
“说小姐……说小姐曾孤身前去敌营,回来之后,祁军就放过了岳州,也不知小姐是拿什么换的。”福叔低下了头,又叹道,“还有更难听的话,总之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小姐孤身退敌的事。”
“怎么会?”华盈寒诚然想不明白。
她回到函都已不是一日两日,就算她当初的做法会惹些什么闲言碎语,可这些闲言碎语也不该在今日才冒出来,还是在一夜之间就犹如笋生。
后来她又特地派人出去打探了,果然如福叔说的那样,街头巷尾都充斥着她的各种流言,简直是将她去祁军军营退敌的事,说成了黄花闺女进了山贼窝似的。
华盈寒听完下人的禀报,遣走了花厅里的所有奴仆,只和姜屿待在里面。
她一向不畏惧什么流言蜚语,神色没什么变化,就是觉得此事恐怕不简单。
她当初那么做是为了保住岳州,百姓再是愚昧也不会群起拿这等事来调侃,何况还是调侃她这个国公家的小姐,所以背后应当有人在煽风点火。
“你怎么看?”华盈寒问姜屿。
他淡淡道:“本王只是觉得这笔买卖亏了。”
华盈寒云里雾里,“亏了?”
“本王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你们南周人当做了贪色的饿狼。”姜屿转眼看向她,故意说得一本正经,”早知如此,本王真应该做点什么,如今听见这些流言就不会觉得委屈。”
华盈寒抛了记眼刀过去,“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沸沸扬扬的流言背后定有人在推波助澜,你不妨好好想想,与什么人结过梁子。”姜屿端起茶盏,劈着沫子,补话,“比如昨日那个。”
华盈寒摇摇头,“不是她,她不敢。”
郑容月昨日是叫嚣得厉害,但是她对郑容月的威胁也不轻。郑容月还没有恨她恨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的地步,所以散播这些谣言的定另有其人。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