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然抱胸,一手摸着下巴:“还别说,咱国内可看不到这么漂亮的星空。”
“光污染太严重了。”陶志宏像是心里有事,说话的声音都比较深沉。
“这是文明的进步好吧。”胡之然仰望着:“哎,你会看星象吗?看得懂星座?”
“我不懂。”陶志宏说这,点上一支烟,又递给胡之然一支:“明天到外面玩玩?”
“玩什么?”胡之然问。
陶志宏说:“只要有钱,什么地方都能玩,只要有钱就有人提供服务。”
这话倒是不假,但胡之然却没什么兴致。中非这地方,没给胡之然带来一丁点好印象。胡之然见的人并不多,但总体上的感觉就是又馋又懒。
胡之然说:“我建议明天弄个烤全牛吃,我琢磨着拍点视频传回国内,刺激啊。”
“你可别。”陶志宏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哪?”
“这有什么。”胡之然狠狠的抽了口烟说:“难道还能安排人过来弄死我?这么说吧,我有什么值得别人弄死的。”
陶志宏转身回屋,拿出两把椅子,递给胡之然一只,自己也坐下:“弄死你好处多着呢。”
看陶志宏若有所思,眉头深锁,胡之然问:“你他么的是不是有事?该不会是看上佟卉了吧?”
“那小姑娘是不错,不过老子给你留着。”陶志宏笑的有些勉强。
胡之然说:“到底怎么回事?把你不开心的说出来,或许我能开心一下。”
陶志宏歪着脑袋,嘴角叼着烟,眯着眼说:“你真要听,那我可什么都说了,不然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搞得像马上就要死似的。”胡之然骂了一句。
陶志宏把烟蒂扔了,看着天上的星星:“胡总对我有知遇之恩,还帮我了那么大的忙,运气真的挺好的。你说,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谁能有这样机会直接站到老总的身边做事。”
“行了,忆苦思甜呢?”胡之然不想说这些,一直以来都很避讳聊到胡启文,这是一个心病。
陶志宏说:“以前我对你撒谎了,我从没见过什么马掌柜。”
“嗯?”胡之然看向陶志宏:“你说见过一面,还形容对方的衣着,都是假的?”
“不,我形容的是一张照片上的马掌柜。”陶志宏说:“曾经胡易明与马掌柜的合影。”
胡之然愣住了,自己家似乎没这玩意啊。在胡之然的印象中,由于亲爷爷过世的比较早,胡之然都不知道爷爷长啥样,家里也就有一家三口的照片,而且想当初生活条件并不好,改开之后才有了照片的。
胡之然问:“你是不是还知道很多事?”
“知道一些。”陶志宏说:“很多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小然,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很羡慕嫉妒你。如果我有你的家庭背景,如果我有你的出身,我已经会比你有成就。”
这话真是不错,胡之然除了有一颗不屈的精神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从胡家家道中落,后来工地搬砖,满大街的收破家电收破烂,再后来做建筑,入股企业。
这么算下来胡之然唯一凭自己做成的也只有外牛角河的工程。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从李芷晴那得来的,都是想当初胡启文留给自己的。
“当年我爸一定给京城李家不少好处吧,不然刘家也不能配合我爸留给我这么多资产。”胡之然说:“可能我爸也想不到,我能让李芷晴牵着鼻子走。”
“不过,后来我想清楚了。”陶志宏说:“如果我是你,家道中落,沦落成一个农民工,恐怕我就认命了。”
胡之然并不认为这是一句夸赞的话,只是笑笑,歪着头:“说说那些我不知道的。比如与马掌柜有关的事。”
“急什么,肯定告诉你。”陶志宏撑着膝盖起身,笑着说:“等会,我去厨房拿两瓶酒。”
看了眼时间,胡之然说:“这大半夜的,咱两个老光棍在这喝酒?”
陶志宏没理会,径自去了,没一会就拿来两瓶洋酒,枣红色的液体,看样子不是朗姆酒就是白兰地。
胡之然惊讶:“你这是打算求一醉啊,我可没那闲情逸致陪你喝闷酒。”
陶志宏说:“多少都是喝,先喝着,听我给你讲故事。”
“你能讲什么故事?”胡之然问。
陶志宏笑:“马掌柜的事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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