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跑到了灵宫来,无常二仙这是自投罗网。”云想衣漠然地看着他们。
“此前我们还以为,是你们鲁莽妄为,原来这一切都是祁梦笙指使的。”解彼安愠怒道,“为一己之私,你们窃夺纯阳教至宝,害死许仙尊,现在还想害更多人,甚至连自己的同门都不放过!”
云想衣面沉如水:“师尊所作所为,皆有她的道理,一旦冰灵之身功成,师尊将带领苍羽门问鼎九州,登峰路上的一些小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简直丧心病狂!”解彼安咬牙道,“你们就不怕因果业力吗。”
“死了以后的事,顾那么多干嘛。”花想容傲慢道,“倒是你们,身为冥将,却频频插手人间之事,不也一样造下因果。有些人阳寿就那么长,你管得过来?”
“你们要害人,我们就要管。”解彼安剑指二女,“这冰里封着的人是谁?”
她们的神色有一丝古怪,云想衣道:“与你无关。”
“云中君呢?”
“也与你无关。”
“师兄,不必跟她们废话。”当时在落金乌,解彼安还夸她们漂亮,范无慑心里偷偷记了仇,汀墨一出就直取要害。
二女同时弯弓,指缝间幻化出三只冰矢,离弦而出,快若闪电。
解彼安一剑打掉冰矢,飞身袭向花想容。
弓箭手不能与剑客正面迎击,她们的身形敏捷灵活,在灵宫内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一边闪躲长剑,一边偷袭,彼此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可看似被打散的俩人,竟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在昏暗之中逐步铺展出一个双人阵法,互为掎角之势。她们一左一右弧形移动,竟是以身法在画圆,同时在固定的阵点射箭,一时箭飞如雨,交替如织,当一个圆清晰。可当他们几乎贴着冰面时,他不仅看清楚了男子的脸和身形,还隐约看到被亵裤遮挡的腰腹,似乎有一道疤。他心中一动,退口而出:“纯阳教修士。”
“什么?”解彼安也回头看去,“你说这个人是纯阳教修士?如何得知?”
“他的身材是典型的纯阳教高阶修士的身材,你记不记得,当初在点苍峰,照闻长老验宗明赫的尸身时曾说过,纯阳教修士的骨骼走向会与常人有几处不同,而且……”
话音未落,一只冰刺突然从冰棺上长了出来,噗呲一声穿透了范无慑的下肋。
“无慑!”解彼安一剑砍断那冰刺,抓住范无慑远离了冰棺。
二女再次拖着冰棺退去。
范无慑快速封住穴位,他忍着剧痛,安抚道:“没事,没伤到要害。”
解彼安给他打上止血符,焦急地查看着他的伤势,并懊恼地说:“冰棺也是冰,我真是蠢,竟然躲在冰后面!”
“不怪你,我们都大意了。”
解彼安咬牙道:“怎么跟我在一起,你老是受伤。”
“我受伤是敌人害的,又不是你的错。”范无慑深吸一口气,用灵力调息疗伤。他也不想总在解彼安面前受伤,显得太没用了,前世他呼风唤雨,将整个修仙界踩在脚下,甚至差点一统人鬼两界,如今两个小丫头都能伤了自己,真是他妈的憋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