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彼安小心退下范无慑的衣物:“有点冷,你忍一忍。”他将灵力渡入范无慑体内,为他取暖。
范无慑的脸惨白惨白的,也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冻的。
解彼安小心翼翼地给他止血、上药,又绕着腰身缠了好几圈白纱,才仔细地给他穿回衣服。
范无慑颤声道:“师兄,我好冷。”
解彼安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展臂将他抱住了:“忍一忍,等你的伤口止住血了,我们再想办法离开。”
范无慑安心地靠在他怀里,他原本生出些调戏的心思,可这个怀抱太温暖、太温情,他一时不舍得破坏眼前的气氛。
“无慑,你刚才说,冰棺里的人是纯阳教高阶修士?”
“嗯。”
“你确定吗?”
“确定,我看到他的身体了。”
“这人是谁,祁梦笙为什么要这么做?”解彼安只觉一点头绪都摸不到。
“我对他的身份有一个怀疑。”当范无慑看到那人腰上的疤时,心中已经几乎能够确定,尽管他无法完全想起那个人的相貌,但既然那张脸让自己有熟悉感,就必然是有过交集。
“真的?谁?”
“我在他腰上看到一道疤,被亵裤挡住了大半,刚刚凑近了才发现。”
“疤?”
“嗯,在丹田处。”
“金丹?!”解彼安惊讶道,“你的意思是,他被挖了丹!”
“对。”
“纯阳教,高阶修士,被挖了丹……”
这个故事他们并不陌生,不久前他们才刚刚听过。
“按照许之南和照闻的说法,这百年来,唯一一个被窃丹的纯阳教高阶修士,只有许之南的师弟程衍之。”
“可是,许之南说他的师弟是自己亲手火化的。”
“万一他撒了谎呢?”范无慑眯起眼睛,原本他不可能往这个方向想,可当冰棺里的男子出现在眼前,若以此人是程衍之往后倒推,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其实当年程衍之的死,就一度让他觉得奇怪,纯阳教的高阶修士,只要没有立刻死去,以自己锻造的强悍肉身加上同门的治愈能力,是有很大的可能活下来的。但从程衍之受伤到听到他的死讯,至少过去了两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