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茅台喜相逢】三:乘人之醉
2022年11月8日
公司拿到一个大单,我们部门的头儿立了大功。头儿高兴,邀请部门全体人员到本市最高档的酒店吃饭。
席间,人人喜气洋洋,时时欢声笑语。头儿其貌不扬,极端聪明,平日话不多,这会儿变话痨,酒气带霸气,大有问鼎公司塔尖的气度。
我跟副经理苏圆圆隔着几厘米坐一块儿。她三十出头,中等个儿,短发。一贯穿西装配深色丝袜的她,今天换了面料柔软的过膝裙,展示可观的胸部和发亮的腿肚。她待下属公平,没少关照我。她处在身体逐渐成熟的节点,我对她怀有性幻想,想象她脱去西装后的裸体,想象把阳具塞进她身体的感受。幻想归幻想,行动万万不能。
饭吃得差不多,头儿建议,愿意跳舞的人移步隔壁舞池,那儿有巡演的菲律宾乐队助兴,大家务必把握机会,跳出欢乐。其他人纷纷响应,我和苏圆圆的屁股却不挪窝。
我靠近她,问,你不去?她说,累得很,不想动。你为什么不去?你看我们的几个女同事那么嗨,说不定能给你们男人某种机会。
这话说得,不像出自她之口。我说,你不去我去干啥?
她定定地望着我,咪着眼说,看不出来,你挺贴心。
我说,本来就是我的本性。
她摇头,似乎不信。
我说,我带了茅台。咱们来个小聚会,怎么样?
她不置可否。
我马上起身,逃一样出了酒店,奔到一侧的停车场,取出装在一只托特包的茅台。
我坐下来,左右瞧瞧,发现无人注意,摸出两个杯子,一大一小,大的是我的二两杯。我快速斟满两个杯子,将瓶子放回托特包,将小杯子推向她,说,茅台,来几口?
她说,看你的麻利劲儿,不是初犯。这里可是不让私带酒水的四星酒店。
我想起跟岳沐的那一夜,想起跟熊姨的那一夜。熟能生巧,能不麻利?
我微微一笑,说,如果酒店的人问,我就说是水,用小杯子喝,玩情趣,不行吗?
我们碰杯。她啜了一小口,我注视她那鲜艳肉感的嘴唇,楞神几秒钟。她说,我不喝酒,喝了头昏,而且会说胡话。所以,我只喝三口,多了……
我想说,多了我帮你喝。我没说。我死守自己的二两。我可是讲原则的男人。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金发小女孩,酒店的铭牌别在她高耸的胸部上。她走过来,来回扫视我们的酒杯,礼貌地问,你们需要什么服务吗?酒?饮料?任何东西?
我不动声色地说,我们有水,但我们当酒喝,慢慢地。哦,酒店真不错,这环境,这格局,这服务。你真幸运,能在这里上班。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工作的?很难吧?
女孩的鼻翼耸动。她闻到了酒香。她年轻,架不住小小的恭维,退后一步,说,不那么难。上酒店的官网,点击“就业”一栏,跟着程序走。好了,我希望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我的目光追随着女孩摇摆的臀部。苏圆圆咳嗽一声,指着我的酒杯说,请专心喝酒。
我跟她二度碰杯。她喝了一大口,说,你还别说,酒挺好喝的。入口很猛,却不上头。
我说,茅台嘛,靠吹成不了国酒。喝倒英雄无数。
她笑起来,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说。
我说,我们同事一年,我觉得我该表现的都表现了。我这人不复杂,真的。
她说,倒是。上班的时候,你的眼睛盯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
我辩解道,没有,不敢,眼神交流都跟公司业务有关。
她含笑听着,又闷了一大口。三口是她的量。突破三口,那我们真可能有一个愉快的晚上。
她调转头,看着二十米远的服务台。那位金发女孩正半倚着台子,跟后面的一位中年服务员谈笑。她说,年轻的金发女孩就是长得好。
我的眼睛在女孩身子放肆地梳理。女孩生就一副大奶,如果能让我摸一把,那就是天堂门口的境界。
我说,经不起结婚生孩子,可能变成完全不同的人。跟我们东方人不好比。
她说,太绝对。
我说,大部分如此。
她说,哦,你还挺有体会。来自书本,还是亲身经历?
我说,都有都有。
她指着金发女孩,说,去,泡她。制服下面全是宝。比较一下嘛。
我作惊讶状,说,领导,你鼓励我犯罪?
她举起小杯,望着杯中酒液。她要喝第四口,第四口喔。她摇摇杯,摇摇头,放下杯子。她不想跨过心中的那道坎。
她说,别不舍得,给我满上,这点够谁喝?
我真的惊讶,摸出茅台,给她加满。我恭敬地说,你,您,不是不好这口吗?
她说,你挺迟钝的。不爱喝,并不表示不能喝。得看场合、跟谁。笨蛋。
“笨蛋”骂得我浑身通透。我们碰了杯。我斗胆地说,实话相告,我对你有想法。
哪方面的?想顶我的位置?
你是聪明人。我有想法,眼神藏不住。你说,你自己怎么想吧?
我怎么想?我想,我要告你视觉骚扰。
我的脑子一阵迷乱。“视觉骚扰”?
她冷笑,说,怕了?
我说,不是。傻了。你用的词过于精深。听不明白。
她说,简而言之,就是长期、不间断的色迷迷的眼神,让被看得的人不自在,不舒服,影响到工作表现。
我听来口干,像喝水一样喝了一大口茅台。我抹一把嘴角残存的酒末,弱弱地问,那个可以告吗?
她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一告一个准。你不知道公司对性滋扰零容忍?
我斗胆地问,那,你为什么不……?
她说,我在观察,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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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部肌肉变得柔和,神情甚至害羞。她,我的上级,一贯强势的女人,在我面前害羞。我屁股用力,将椅子拉近她,手放在她裙子抬高的腿上。她笑起来,身体趋前,让我摸得更高。我说,我觉得,自己贼心早就有,贼胆不算小,怕吓到你。
她的双腿微微张开。我的手在她的腿根处徘徊。我想蹲下,查看她内裤的成色。她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说,我们换个地方吧。
我一口喝干自己杯子的酒,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告诉我,哪儿?
她靠到椅背,嘴角微微翘起,笑意如春风如秋雨,多少平抑了我的性饥渴。我站起,走前两步,拉她起来,顺势亲她的脸颊。我在桌上放了20美刀的小费。我们一前一后地离开。她低着头,不断挽头发,我昂起胸,经过那位金发女孩。
女孩的眼睛闪闪发亮,足够融化千年冰川。我心静如水,毫不动心。
苏圆圆跟我坐进我的四轮驱动雷克萨斯。她直视前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我们去哪儿?
我偏着头,寻找她的眼睛。她仍然直视前方。
我说,附近有一家小旅馆,没在路边,很安全。怎么样?
她不搭腔。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挂好挡,轰地一下上路。她嘟囔道,酒驾要吃罚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