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嘿……”
紧急将就近警力布控完毕的目暮警官转过身来,神情分外严肃,紧皱的眉头并未因看到津岛修治尚无生命危险而有所舒展。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捏住传讯器,整个人被怒火所吞噬,牙关也因愤怒咬得咯吱作响。
他与毛利小五郎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同样看到即将如岩浆般喷涌而出的愤怒,开口道:“我已经叫人封锁这片区域,但是根据犯人以往的表现来看,恐怕很难抓住他。”
真的就差一点点,枪口挪动几毫米的差别。一个鲜活的、甚至没来得及在最好年纪绽放的生命,差点在他们眼前枯萎凋零。
“宫野君是他的下一个目标,犯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继续留在这里很危险。”
毛利小五郎陷入沉思,他确实认同老上司的判断,但认真分析过后率先否决了送去米花中央医院的决定,“不能去医院,警部。”
“医院人多眼杂,如果说一击未中也是犯人计划好的,去医院岂不是正中犯人下怀?”
毛利侦探难得的高光时刻,只有在亲近之人受到伤害后才会出现。
被暂且搁置的津岛修治趁着他们注意力没放在自己身上时半直起身,斜靠在沙发上,径自根据曾在织田作那学来的方式调整自己的呼吸。他静默聆听着两位专业人员对自己的安排,并不逞强。虽然自伤口蔓延开来的疼痛未减轻半分,但这完全在他可以面不改色忍受的范围内,只是为了演出应有的效果,不得不装作极为虚弱的模样。
虽然还是很疼就是了。
传讯器在一阵短暂的电流杂音过后,传来了对面警员过于激动的报告声。他似乎难以平复狂跳不已的心脏,言语间兴奋到几乎破音,隐约有手铐链条来回碰撞的声响作为背景音。
【目暮警部!我们抓到凶手了!】
——
时间是一分钟前。
街头无故刮起一阵和煦春风,挂在窗沿上清脆的风铃声附和着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替过于沉寂的午后平添几分生气。
费奥多尔揩去眼角因困倦沁出生理性的泪珠,借着电脑屏幕的掩护,将几张过于轻薄的透明薄膜贴在右手指尖。他全身放松靠在沙发背上伸了个懒腰,只是这个动作并未舒展完全便突然僵直。他合上电脑,面上挂着疑惑不解的神色走到店门边,之后倚靠着门框,顶着烈阳仰头注视着对楼屋顶上模糊的人影。
隐约能看到有什么漆黑的金属物件,正泛着不自然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