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我爹教出来的好闺女了!我若不好,爷爷和大伯怎么会一大早巴巴的跑过来求我办事?”
一边说,胡悠悠还一边夹起一筷子小咸菜送入口中。
那副得意又放肆的姿态把胡老汉和胡保银气个够呛。
胡保银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开口训斥道:“三丫头,你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规矩?大伯你跟我谈规矩?”胡悠悠满脸诧异,“你都让我去贿赂官员了,还跟我讲规矩?”
“这……”胡保银语噎,文绉绉的辩解道,“怎么是贿赂呢?受之银两好处才算贿赂。而且,这只是变通之策,无奈之举!”
还有脸解释贿赂是什么意思!敢情这是连银子都不想出,直接让自己去欠人情走关系啊!
人的脸皮居然能厚到这种程度!
胡悠悠仔细的盯着胡保银半晌,忍不住摇头:“大伯,如果读书人都是你这样,那我宁可不让小南去读书!”
“你!”胡保银自然听出她是在讽刺自己,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想要发火又压了下来,耐着性子说道,“三丫头,这件事就当你帮小东的忙。日后,小东金榜题名,自然不会忘了你这个妹妹!”
连乡试都要舞弊,还金榜题名!胡悠悠撇撇嘴,简直懒得讽刺他。
反正脸皮已经够厚了,再讽刺也未必穿的透。
“大伯,上次我跟爷爷说的很清楚,帮我退婚,我就想办法去给小东哥牵线搭桥。既然爷爷没做到,那找人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胡悠悠把之前的约定拿出来堵胡老汉的嘴,然后慢悠悠把碗里最后一点粥喝完,擦擦嘴说道,“好了,我跟爹还要出门。爷爷和大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胡保银被她气的没办法,挡在门口说道:“谁说没事!我们有事!”
“有事?哦,那你们办你们的事,我和爹就不奉陪了!”胡悠悠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句句堵得胡保银胸口疼。
胡老汉怎么可能真就这么让她走了。
拦不住胡悠悠,难道还拦不住胡保田吗?
“老二,你真要眼睁睁看着小东毁了,看着咱们老胡家祖祖辈辈都只能窝在村里种地吗?”胡老汉沉沉开口,语调有些悲凉。
胡保田被胡老汉眼中隐含的一丝祈求之色震惊了。
在他心目中,爹一直是家里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人。
从来他们都只有听从胡老汉吩咐的命,几曾何时见过胡老汉露出过这样祈求的眼神?
当一个常年高高在上的人,忽然示弱,这种反差是让人十分震撼的。
震撼到胡保田不由自主的就想去答应爹的请求。
这个时候,胡悠悠开口了。
“爹!”她叫道,声音微微有些冷。
胡保田抬头,看到一双清冷的眸子,刚想答应的话顿时咽回了肚里。
“爹,我们该走了。”胡悠悠语调平静的说道,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胡保田刚才的动摇一般。
胡保田的理智已经回归,意识到自己差点做了错事,心中懊悔不已。
“好,那收拾收拾走吧!”他应着,然后望向胡老汉和胡保银,“爹,大哥,悠悠马上要出嫁了,我得去镇上看看,给她准备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