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胡悠悠怎么称呼胡老太太为老虔婆呢?
这个老太太不但刁钻撒泼,还十分狡猾。
此时,她知道来硬的不好使了,便开始用苦肉计,企图从胡保田这里打开缺口,让对方主动掏银子给自己。
有时候,这农村老太太看似愚昧无知,却有自己的精明之处。尤其是看人下菜碟,知道谁强谁弱,从谁身上找突破口。
人心都是肉长的!
看到亲娘一把鼻子一把泪哭得这样惨,胡保田怎能不动容?
不过这一次,他多少学聪明了一些,在表态之前先望向了胡悠悠。
银子是胡悠悠赚的,他怎么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得自作主张花女儿的钱?
当初胡掌柜说的话,他可都记到心里了,对于他来说,妻儿才是真心对自己好,陪伴自己一生的人。他怎么可能再为偏心的爹娘来伤了最重要的人呢?
察觉到胡保田询问的眼神,胡悠悠无比欣慰。爹终于有进步了啊!
而胡老太太就心塞了,她没想到分家以后老二窝囊成这样,连女儿的主都做不了!
你要孝敬老娘我,瞅那个死丫头干吗?
你是她爹!你怕什么?
再说了,就那死丫头的精明样,能给自己银子吗?
交锋几次,哪次自己从那个死丫头身上讨到便宜了?
“老二,你们二房难道是外嫁女当家?这也太没规矩了吧?”胡老太太忍不住讽刺道。
一个刻薄成性的人,就算装可怜,也会从细节中暴露出其本性。更何况胡老太太本来就不是个擅长装可怜的人,她更多的时候都是仗着长辈的身份磋磨儿媳妇儿!
胡保田老老实实的解释道:“娘,您也知道我和孩儿她娘没啥本事,哪能赚什么钱?现在全靠悠悠这个外嫁女贴补才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言下之意,我们都在女儿家这里蹭吃蹭喝,你想要银子,当然要问过悠悠了!
胡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瞄了一眼胡悠悠,紧紧闭上了嘴巴。
“爷爷,奶奶,我这酒楼刚开业,所以爹娘和大姐她们才特意过来给我帮帮忙。说起来,我记得酒楼开业的时候我拜托尤大伯去告诉了你们一声啊?为何没有见到你们来给我捧捧场啊?莫非尤大伯没跟你们说?”胡悠悠似笑非笑的看着胡老汉和胡老太太,故意问道。
至于胡保银,她直接无视了。
一个连女儿和妻子都可以随时舍弃的人,得是多么冷血无情。这样的白眼狼,胡老汉和胡老太太居然还指望着大伯给他们养老?真是眼瞎啊!
原本胡老汉还装聋作哑,指望胡老太太能从二房手里多要点银子,可现在被胡悠悠点到了名,他不说话也不行了。
与胡老太太不同,他还是要点脸面的。
“说倒是说了。”胡老汉抽了一口旱烟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之色,“我们也是怕你这酒楼刚开张,比较忙,所以就没过来,省的给你添乱。”
若真是怕酒楼刚开张忙,于情于理都应该过来帮忙吧?
连面都不露,明显就是害怕给开业贺礼啊!
胡悠悠心中冷笑,也不揭穿他,视线移到胡老太太身上:“刚才奶奶说家里的银钱都花在了大伯家的小东哥身上,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作为晚辈,怎么可能看着爷爷奶奶饿肚子不管呢?那岂不是我们的不孝?”
听到这里,胡老太太的面上流露出一抹喜色,期盼地望向胡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