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悠悠转眸一看,这才发现他们俩正站在客栈大堂里,四周有不少正在用餐、休息亦或者准备打尖的客人。
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人多眼杂,说不得哪句话说错又惹出事端。
胡悠悠吐吐舌头,昂头冲萧烈笑:“那一会儿用完膳,回房以后你再说。”
“好!”萧烈宠溺的看着她,眼神温柔。
订好房间,将行李收拾好之后,众人齐聚在大堂吃饭。
期间,薛神医和江半弦再度斗起嘴来。
“瞅你这一路惹是生非的,结了多少仇?别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江半弦冷笑。
薛神医瞧着胡子,满脸得意:“你懂什么?结了仇但死的是仇家,这才叫本事。”
一句话,成功让江半弦黑了脸。
“哼!希望你一辈子都有这个本事!否则翻一次船,我就可以初一十五给你烧香了!”
“那是不可能的!你以为我是无的放矢,闲得蛋疼去找那些杂碎的麻烦吗?”薛神医撇了撇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江半弦最看不惯他故弄玄虚,讥讽道:“少把你忽悠人那套拿出来!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吗?”
“嘿!这回我还真不是忽悠你!”薛神医说完后,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显然是用了传音入密。
半晌,江半弦面露惊色:“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你可敢跟我比上一比?”薛神医战意浓浓的挑衅。
江半弦冷哼:“有何不敢!从何时开始?”
“等这桩事了,下个镇子我们一较高低!”薛神医答道。
“好!老夫等着你输的心服口服!”
“呵呵,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
接下来又是一阵没有营养的斗嘴。
众人都已经习惯了两位老爷子的相处模式了,只能装作没听见,默默用膳。
毕竟,这两位老爷子谁他们都惹不起,而且插一句嘴就容易惹祸上身,还是默默降低存在感当背景墙比较好。
不过,胡悠悠好奇的是师父又跟江半弦前辈打了什么赌。
可她偷偷问薛神医的时候,薛神医却怎么都不肯说,还让她在下个村镇落脚的时候等着看好戏。
用完膳之后,众人稍微活动了一下便各自回房歇息。
虽然坐着马车,但赶了一天路,早已疲惫不堪,尤其是胡悠悠,感觉自己身子骨都快被颠散架了。
每次坐马车,她就会无比怀念前世那个位面的汽车、飞机。
回到房间,脱了鞋,毫无形象的瘫在床上,而萧烈则给她力度恰好的捏着小腿,放松肌肉。
“快说快说!那个阳子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渣!”此时,胡悠悠已经坚信萧烈和师父收拾的这些人必然都是人渣了。
萧烈便一边给她捏腿放松,一边讲述了阳子友的恶行。
这个阳子友每次外出喜欢作书生打扮,自诩是斯文的读书人,还喜欢舞文弄墨,卖弄肚子里那点墨水。事实上,他考上秀才以后便接连落榜,根本无法更进一步。
大冶朝一向追捧读书人,因为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光是读书的束脩都交不起,所以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儿见到读书人便仰慕得不得了。
正是利用这一点,阳子友引诱了不少良家少女。
对每一个女孩,他都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可骗了人家的感情和身子以后,他却马上弃之如履。
时至今日,已经有至少五个少女因为他自杀了。
那些女子的家人有的不知情,有的略知一二,可是家中出了这种丑事,又有谁敢声张?于是反而助长了阳子友的气焰,变本加厉的玩弄那些天真的女子。
而小荷,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