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颁政坊随意找了座道观住下。却不想这长安的道观,虽是清修这地,但也有贫富之分。
香火旺的道观,那香油钱自然也就更多,那观内的陈设用度开销也就更好更多。而香火不旺的道观,那就得节衣缩食了。
而李洋他们投住的道观就是属于香火冷清的那一类,听闻他们要投宿,一位道士不冷不热的将他们带到殿后的一间厢房,连一句寒暄也没有的转身就离开了。
一盏油灯跟只萤火虫似的发着微弱的亮光,借着这点微光,勉强能看到这厢房里的陈设。大通铺,一张床板,上面铺了一些干草,一床薄的不能再薄的被子,除此这外,再无其他。
这大冷天的如何睡呢?这简直就和监狱一个样嘛?只是这里是他们自愿来的。李洋看着这不能再简单的陈设,对叶琳说道:“富生,你去找师傅再要两床被子来吧?”
李洋的话刚说完,叶琳还没来得及抗议,墙角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公子还是不要麻烦了,他们这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将就着住吧!”
她们这才发现,在房间阴暗的一角,那里居然早就躺着一个人了。三人对视一眼,这千年前难道也流行男女混住间?想想又不对,她们现在可是着男装。
李洋端起那盏萤火虫灯走到那男子躺着的地方,听男子有气无力的说话声,就随口问道:“公子你是病了吗?”
男子勉强的点了一下头。
看这男子冷的直哆嗦,身上就盖一床薄被子,李洋不得不摇头叹息,这人也太迂腐了。都冷成这样了,旁边床上不是还空着一条被子么?为什么就不能拿过来盖呢?
李洋让陈忻把被子拿过来给男子盖上,男子却一个劲的说:“我怎么能自己贪图暖和而占用你们的被子呢?”
陈忻望着天花板连翻几个白眼:“公子你就盖着吧,反正这床被子也不能让我们三人更暖和,盖在你身上还能让它实现一些价值。”也不管这人听不听得懂千年后的价值理论,陈忻也难得再去解释了。
李洋看看这冷冷清清的房间,出门去找到两位道姑,给道观里捐了些香油钱。在银子的作用下,道姑那原本冷着的脸看上去才暖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