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睁开眼睛,入目是灰暗的世界。
有雨水哗哗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她盯着那灰漆漆的屋顶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稍稍侧目,便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
是间很简陋的小屋子,周围都是用竹子搭建而成的。
沈乔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环视四周。
这里面一应的家用电器都有,她此刻就躺在一张竹所做的床上。
而周围,不见任何人,除了窗外传来的风雨声,也没有其他声音。
沈乔低头,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腿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过了。烧退了,人也清醒了,就是病后初愈,浑身乏力。
吱嘎。
竹屋的门被人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闯入眼帘。
“默管家?”
看着走进来的人,沈乔有一瞬间的呆怔。
看见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她还以为是宫则。
“你醒啦?”默言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水,另一只手心摊开,掌心里放着两颗药,“这是消炎和退烧药。”
“谢谢。”沈乔接过水杯和药,却朝四周看了一圈。
默言问:“你找找什么?”
“大叔呢?”沈乔问。
默言眸子里一派平淡,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没有一点的犹疑,“先生在酒店。”
沈乔眼底闪过一抹狐疑,在酒店?
那她所见所感受到的那些,难道真的都是梦?可为什么又那么的像真实呢?
她朝四周看,可周围却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他的痕迹。
看来,果真是她烧糊涂了,做的梦啊?
默言站在床边,将她的神色收尽眼底,“我找到你的时候,你都快昏死过去了。”
沈乔抬眸,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他看。
是默言找到她的?
昏过去前,她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样貌,可那感觉分明就是宫则……仔细一想,默言和宫则的身形差不多,而且他总是跟着宫则,行为举止多多少少受到一些熏染,有几分像宫则,也不足为奇。那个时候她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肯定是太想宫则了,所以才会看错。
再者说,宫则双腿不方便是事实。
他怎么可能跑来这里,救下自己?
想到这些,沈乔心里的疑惑一点点被压了下去。
“先喝药吧,等会就会有人来接我们了。”默言说道。
“嗯。”沈乔没多想,将药和着水吞了下去。
等她吃完药,又想到一件事,“默管家,我身上的衣服……”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下来了,不仅仅是外衣,内衣也换了。
难道是默言给她换的?
“咳咳!”一向稳如泰山的默管家,在这个时候也难得的脸红了一把,目光微垂,有点不敢直视她,“那什么,那是你自己换的。”
“我自己?”
“嗯。”默言点点头,一张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你当时迷迷糊糊的坚持要自己换,我没碰你。”
且不说不是他碰的,就算是真的是他找到的沈乔,他也没那么胆子,敢去帮她换衣服。
他不过是临时被拉过来背锅的而已,至于甩锅的那位,现在应该已经悄悄的回到酒店里,继续装无能去了。
“哦。”沈乔虽然觉得有点扯淡,但是还是选择相信了。
总不能叫她相信,真是默言帮她脱帮她换衣服的吧?
脸还要不要了?
来接应他们的人很快就到了,第一个进来的是宫南离。
他站在床边,一番打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乔:“……”
为什么她觉得,宫南离有点紧张她呢?难道是因为她是宫则的妻子?
患难时刻最能看清人心,他这么在乎儿子的妻子,是不是说明他更在乎儿子,其实他真的没那么坏。
默言站在门口,看见这听见这,眉心也是微不可察的轻蹙了下。
汽车接上沈乔,直接回了酒店。
路上,宫南离的目光一直落在沈乔的脸上,“你失踪的事情暂时还没告诉小则,我们只说你和老爷子被大雨困在竹屋了。”
“哦。”沈乔点点头,“不告诉他也好,大叔身体不好,免得他担心。”
宫南离微笑,“是默言找到你的?”
“嗯。”沈乔点点头,“这次多亏了默管家。”
宫南离看着她的脸,神色中的试探渐渐褪去。
他虽然有疑惑,但刚刚手下在周围找了一圈,除了默言确实没有再见到其他人。
是他多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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