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奉行低低的笑着,“没偷看?”
“没……”翁晓话刚落音,腰间就被男人轻轻的捏了一把。
他像是很清楚她的死穴,只轻轻一捏,便让翁晓觉得一抖,仿佛有电流从全身经过,震的她狠狠一颤。
不疼,却很折磨人。
翁晓伸手摁住他的手,“别……别闹了奉行哥哥……”
男人凑过来,附在她耳边,轻轻咬住她的耳朵,坏坏的声音响起:“晓晓真的没偷看?”
翁晓:“……”
好嘛,放过她的腰,又来弄她的耳朵。
真真是比她自己还清楚,她有哪些敏感的点。
翁晓缩了缩脖子,“好吧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偷看了。可是……可是我是光明正大的偷看,再说了,我看我自己的男人,又不犯法。”
她努力把话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叶奉行看着她,一双眸子深了深,“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手臂横过来,圈住她的腰,“再跟我说一遍。”
那语调,充斥着情的味道,让人耳根子一阵烫。
翁晓觉得,自己的思绪全都被打散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很想理出一些什么来,但结果却是越来越乱。
直到最后,什么也理不清了。
她下意识的回答:“我说我承认偷看了……”
“不是这句。”
“我说……我是正大光明的偷看的……”
叶奉行低低的,“不是这句。”
“……我说,我看我自己的男人,又不犯唔……”
她的话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了。
这个吻来的凶猛,却又无比的温柔。
翁晓脑子里彻底一片浆糊了。
很久之后,他才舍得松开她,有力的手臂依旧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似乎一刻也不舍得松开。
翁晓的气息慢慢的平息下来,男人低垂下眸子,轻轻的亲了下她的鼻尖,喃喃的说道:“记住,我是你男人,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说完,又亲了亲她。
翁晓撇嘴,终于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点点火了。
……
一场秋雨过后,整个安城都正式进入了冬天。
清晨起来,就能看见笼罩在树木之间的薄薄雾气,还能看见落在草地上那一层银白色的霜花。
大早上的呵一口气,都能看见白气。
天是真的在慢慢变冷了。
翁晓从被窝里起来,下楼的时候,早餐已经做好了。
她刚进餐厅,叶奉行的声音就从厨房的方向传来,“再热一个汤就好。”
翁晓看了眼桌子上丰盛的早餐,脚步一转,去了厨房。
站在厨房门口,一眼就看见叶奉行忙碌的身影。
在翁晓的记忆中,叶奉行一直都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男神。
但现在,她不仅跟男神在一起了,还把男神变成了厨子。
他穿着黑色的毛衣,系着深色的围裙,身影高大而挺拔,从不食人间烟火,到居家温暖的男人,这个转变一点也不生硬。
女人从他背后过来,双臂轻轻的圈住了他的腰,“好香啊。”
叶奉行低低的笑,“你是说汤香,还是说我香?”
“自然是说汤了。”翁晓轻轻柔柔的回答,从他背后仰起头,看着他侧脸温柔的轮廓,“从来只说女人香,什么时候听说有男人香了?一般形容男人,不都是用臭男人吗?”
正在盛汤的男人微微一顿,偏过头来看她,“什么?”
“我是说男人啊,从来都说臭男人臭男人的,谁听说过香男人香男人啊?对不对?”
叶奉行黑眸微眯,“说的也对。”
他放下汤,转过身来,“臭男人?”
翁晓感觉到危险,抽回手想溜,却已经来不及。
她才刚抽回手,腰就被男人一只掌心握住。
她整个人几乎被他一只手提起来,她的脚尖轻轻的落在他的脚背上,接着由他带着一阵旋转。
回过神来时,她人已经被抵在来桌沿。
掀眼,一下对上男人深邃如墨的眸子里。
心一跳,他的气息骤然靠近,额头抵住她,低低喃喃的道:“再说一遍?”
翁晓:“……”
意识到不好,哪里敢再说一遍,赶紧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呜呜的摇摇头,表示不说了,打死也不说了。
可她不说,他也有办法对付她。
这回没咬她的耳朵了,也没捏她的腰了,低下头直接吻住她。
吻的她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才松开她,“再说一遍?”
翁晓咬咬唇,目光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红唇微微的嘟起,殊不知这样对叶奉行来说,有多勾人。
也不给她机会了,大掌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再一次的吻下来。
翁晓:“……”
由此得出一个道理,宁得罪小人,不得罪臭男人!
嘴巴上一时爽,被吻到窒息的时候,简直要命了。
几次反复之后,他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她,停下了。
翁晓咬咬自己的唇,妈的,虽然没照镜子,都能感觉到像是肿了一样。
声音闷闷的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欺负你怎么了?”叶奉行松开她,看见她水润润的眼睛,宠溺的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要实在不服气,要不就欺负回来?”
欺负回来?
说着,他就把唇递过来,一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对不哼一声的表情。
翁晓避之不及,“算了算了,我的嘴巴都快肿成包子了,不欺负你了。”
叶奉行笑笑,“我给你记着,晚上你再欺负回来。”
“我才不要呢。”翁晓声音低低的,脸颊红透了。
吃完早饭,他们一起出了门。
翁晓如今已经快要三个月的身孕了。
可是肚子还是很平很平,没有一点点隆起的迹象。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期待这个小生命的降生,所以每天早上起床,都会站在镜子前照一圈,摸摸自己的肚子,又些忧愁,“怎么还不长啊?难道是我吃少了?”
叶奉行已经快要习惯她初为人母的这种杞人忧天,放下书走过来,将她抱个满怀,“乖,才三个月呢,问过医生,有的人要到六七个月才能显怀呢。”
翁晓便又无比忧愁起来。
叶奉行会抱着她,一直抱着她,等她情绪消下去之后,才会起身去做早饭。
这一段时间,有叶奉行如影随形的陪着,她觉得时间真是过的快。
已经入冬了,天很冷。
出门时,叶奉行将一件厚厚的外套披在翁晓的肩上,“多穿点。”
翁晓:“……”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都裹的像个粽子一样了,再穿我都要走不动了。”
叶奉行绕过来,亲手给她将纽扣一个一个扣上,“走不动,我抱。”
翁晓:“……”
撅撅嘴,还是老老实实的穿上了。
叶奉行拉开车门,翁晓坐了上去。
他又俯身过来,亲手给她扣上安全带。
这段时间就是这样,无论事无巨细,他全都会帮她弄好。
没有一桩事,是可以扰她心神的。
叶奉行刚坐上车,电话就响了。
电话是艾丽萨打过来的,叶奉行接过之后,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回头对翁晓说:“霍尹找到了。”
“嗯?”翁晓一怔。
“在医院。”
叶奉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动汽车,驶去医院。
霍家老爷子在,经过这么一场生死,霍老对霍尹的那点气,也变得不值一提了。
霍家到了霍尹这辈,也就这么一个男孩。
不论怎么说,都是霍家的亲血脉。
霍老看望之后,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翁晓和叶奉行进去的时候,病床边坐着白薇。
“哥,吃橘子。”白薇将手里剥好的橘子递过去,脸上是满满的温柔。
霍尹咳了声,没有说话也没有接。
看见翁晓进来的时候,眼底浮起一抹温柔。
白薇腾的一下站起身,“你还敢来?要不是你,我哥能掉进海里吗?幸好我哥命大,被渔民救了,要是像金丝丝那样死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白薇情绪又些激动,只对翁晓。
翁晓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掀起一抹浅嘲弧度,“不放过我?这件事说到底,还是白小姐亲手策划的呢。”
白薇脸色一变,“我没有。”
“金丝丝是替罪羊,虽然这世界上有个词叫死无对证,但是你怕也忘了,还有个词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白小姐,你所做的一切,警方已经调查清楚了。”
白薇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是等翁晓的话一说完,她立刻就看见出现在门口的两个警察。
视线重新落到翁晓脸上,“你报警也没用,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当初金丝丝是自愿破釜沉舟的,她只是给金丝丝提供了钱,顺带告诉她去哪里租打手,再顺带替她把绑架的方案给全面了一下。具体实施的时候,她可是没有插一点点手。
所以,整件事情她都是很干净的。
就算金丝丝在,她也可以说那钱是借给她的,其他的也能一下推的干干净净。
何况金丝丝现在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又没有任何把柄,她不相信,那些人能拿她怎么样。
白薇这样想着,更加的理直气壮了。
翁晓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难得白小姐能做到这么问心无愧,我也希望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之后,那两名警察走了进来,朝白薇亮出了证件,“白小姐,现在怀疑你跟之前绑架翁晓的案件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白薇冷笑,“你们怀疑我?我跟整件事都没有关系,你们就算是要抓,也应该抓翁晓才对吧?整件事因她而起,金丝丝因她而死,我哥因她掉进大海,差点死掉。你们倒来抓我?”
“抱歉白小姐,我们也只是按命令做事。”
“按命令做事?谁的命令?是我堂叔白局长吗?”
翁晓瞬间明了,原来是有靠山,难怪这么有恃无恐。
那两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似乎是没有想到,白薇这么难对付。
没请动她去局里,反倒还让对方把白局长扯进来,做挡箭牌。
其中一个警察说:“不是白局长的意思……”
话说到一半,就被白薇抢走,“那你们还敢来抓我?就不怕我堂叔知道了?”
白薇轻慢的态度,让那两个警察不快。
扯了扯嘴角,说:“这的确不是白局长的意思,不过却是我们厅长的意思。这件事涉及到叶少,所以厅长亲自着手调查。”
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