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电话铃声不断地响着,路浣不耐烦地坐了起来,揉了两把已经乱成鸡窝头的头发。
“哪位?”她声音里还夹杂着厚厚的鼻音,以及被吵醒得不客气。
这才刚过五点钟一会,哪个神经病闲得没事干扰人清梦。
“路小姐,那把枪可以给你,把剩下的地址告诉我。”
“华阳大厦那处找到了吗?”她问道
路浣从床上挪了下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窗外一排枫树通红得似是火一般。
毕竟是自己曾经用过的躯体,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她不清楚景海兰把尸体分藏各处的用意是什么。
毕竟傻妞能感应到地点已经很厉害了。
对她不能提出太高要求。
“晚点我会让人把枪送过去的。”他道。
“你亲自过来一趟!我在瀚海别院等你,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路浣戴了副墨镜下了楼,在楼下的咖啡馆静候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那个男人踩着满地的枫叶走了过来。
他着了件单薄的黑色风衣,衬得身姿挺拔,冷冽如霜。
那张脸在不算太热烈得太阳的映衬下,虚幻得像是纸片人走入了现实,如果他能笑一笑就好了。
路浣能感觉到他那冷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疯狂涌动的心,平静的海面下是暗流涌动。
这也让她愈发担心了。
路浣取下了墨镜,朝他招了招手。
他坐了下来,打发走前来询问的服务员,推了个铁箱子过来,“你要的东西的。”
路浣打开了小箱子,那把银色手.枪静静躺在里面。
她把铁盒子放在一旁的座位上,然后从包里取出一张纸片,“地址我都写在上面了。”
他接过那张纸,眼睛眯了会,“你的字为什么会跟她那么像?”
“大概是巧合吧!”她道。
“只是巧合吗?”他冷笑道。
“不然呢?”她反问。
话不投机半句多,看他要走,路浣把她手旁的花盆推了过去,“送给你的。”
他却连看也没看一眼,直接离开了咖啡馆。
路浣有些无奈地碰了碰萱草的花瓣。
‘他太偏执了,我怕他把自己逼去一条不归路啊!’
‘我这么热情开朗充满自信,他怎么就一点精髓都没学到呢!’
路浣抱着萱草离开了咖啡馆,转身进了一栋公寓楼。
“走吧!”他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