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谨看着他的侧脸,一动不动。
颜谨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低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您居然喜欢吃素。
廖谨一言不发。
颜谨道:我们的廖教授似乎并不明白我们进化到食物链顶端不是为了吃草的。
廖谨摘下眼镜,擦了擦,然后戴了上去。
不要乱来。他警告道。
颜谨笑了笑:您不会想找点控制精神病的药用在我身上吧,您这样我会不高兴的。
廖谨也笑了:不会的。
倘若廖谨本人真的像看起来那样无害的话,那么一切都会容易的多。
但是廖谨本人如果真的如此,就不会产生颜谨这样危险的人格了。
颜谨轻笑道:这样的事您不是没做过,您之前不就是那么干的吗?不过啊,教授,我也算是您人格的一部分,啊,不对,我应该是您的本性才对。
压抑本性,他笑的尤其嘲讽:不觉得很累吗?
廖谨还没回答,颜谨就又道:啊,我想想,您有足够的经验。之前您可足足压抑了二十年呢,从十五岁到三十五岁,您太辛苦了。
廖谨冷笑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对方的感受和他是一样,绝对不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仿佛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颜谨一贯如此。
像他说的,他就是廖谨,廖谨就是他。
廖谨在发现做一个无害的小美人之后更容易活下去,他就如此活着。
在他发现楚锐更喜欢一个温柔的爱人之后,他几乎把自己的习惯篆刻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