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锐喜欢,所以他愿意改变,不对,用颜谨的话来说,应该是压抑才对。
他心甘情愿。
这么多年以来他简直把自己关到了一个笼子里,笼子外面就是食物,他只需要伸出爪子就能把猎物撕碎,或者装出一副无害无辜的样子,骗取对方的信任之后再进行屠杀,但是廖谨没有。
他就仿佛已经失去了一切欲望一样,只是在笼子里面看着就满足了。
可是构成笼子的东西连空气都不是,他要是愿意,他随时都能离开。
廖谨没有。
这种荒谬感就好像是发现了连环杀人犯的嫌疑人突然真情实感地做起了公益,一个放荡成骸艳名远播的□□想要从良。
这太不可思议了,在颜谨因为药的缘故暂时睡过去再醒过来之后的感受。
他笑的要命。
廖谨道:闭嘴,别笑了。
他现在就在笑。
颜谨仍然在笑,他的声音都沙哑了:您如果真的无法忍受,我建议您自杀。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在嘲讽您,我真的建议您自杀,出于一个生物学教授的角度,您活的太痛苦了,哪怕我对您毫无感情,都觉得十分艰难。
楚锐记得车上有药,他也感受得到身后像是刀割一样的目光。
他终于把药箱拿了出来,对廖谨道:“我给您......”
他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按在了车座上。
廖谨微卷的头发垂下来,划过楚锐的鼻尖。
楚锐一眼不眨地看着这个仿佛很冷,一直在微微颤抖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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