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和嗷呜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
妖精其实远比人类想得要开,人类还会纠结条件合不合适,爱不爱的,小妖精就简单地追求一种喜欢和舒适的状态,让他们有安全感和舒适感便足以。
少女窝在他怀中像小树懒一样,迷迷糊糊地又闭上眼睛,睡了,丝毫不像个刚刚被表白过的被求婚的少女。
他伸手在她娇嫩的脸上轻轻拂过,眼中溢满了柔情,低低叹息一声,将准备好的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
将少女抱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俯身在她额间轻轻一吻,低低说了声什么才离去。
少年做的功课里,在告白仪式里,除了使一方开窍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环,认真而虔诚地对对方说出自己的心意。
月光再一次光临客厅的阳台,他伸出手接住几许月光,嘴角弧度上翘。
身后的房间里,睡着他即将订婚的未婚妻,另一边的房间里,还住着一对关爱他的丈母娘和岳父。
从未有过的充实感溢满心头,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轻得能上天。
从少年记事起,被剥夺的希望与人类应有的生存欲望,似乎从生命神手里再次回归到他手上。
他再次想起和乔满的初遇,坐在阳台,沐浴着月光,慢慢地想着回忆着,嘴角眼里皆是柔软的笑意。
直至天亮了还毫无所觉。
乔妈在身后喊了声:“小邬咋起这么早啊?”
看着少年一头露水,吓了一跳,“一晚上没睡?”
“傻了吧唧的,不睡觉坐阳台吹冷风?感冒了怎么办?快去煮点姜汤喝。”
“这蠢孩子……”
乔妈絮絮叨叨的声音教他感觉到温暖,一种踏实感和真实感让他无比确信,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少年站了起来,眸光亮亮的,熬了一晚上,让露水和晚风吹得有些塌的短发软软地贴在脑袋上,倒真像个天真无邪活泼的少年郎那样,他甚至有几分兴奋,素来冷静自持的少年还忘了称呼上的矜持,脱口而出道:“妈妈BBZL,满满答应我了。”
乔妈结结实实愣了十秒钟。
这时少年也回神了。
他冷静地转身,说要去刷牙洗脸,跟着人就消失在卫生间。
乔妈低头偷笑。
其实,这么久了,他们两个老的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女儿还没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