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转移了话题关怀道:“这段时日太辛劳了吗?找个御医跟着回去给你调调身子。”
跟在身侧的郁昕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多谢父皇记挂,儿臣回去休息段时日便能好。”
窦元龙也不想勉强,颔首表示赞同:“也好,打算何时带着世孙动身?”
“父皇派去的暗使从幽州回来后,儿臣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就和王妃陪同世孙一道去。”
窦元龙没再提太子的事,而是嘱咐窦褚好好休息,另外又交代让右卫的文将军陪同窦褚一起带世孙去诊病。
郁昕翊没有拒绝,跟窦元龙又聊了些政务方面的事,便离开了。
窦元龙若有所思地看着窦褚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对身边的周德全发牢骚:“你说这三皇子争来这么多荣誉和功绩,竟不是为了当太子?”
周德全微曲脊背迎合:“蓟王殿下许是不想皇上为此忧虑而已。”
窦元龙眯了眯眼睛,神情越发冷厉:“他前几日去太后那干什么了?”
周德全应道:“听说旁敲侧击问了些安平王的事。”
窦元龙眼中划过一丝惊讶:“安平王?”
周德全匆匆应声。
窦元龙却好似恍然大悟。他突然想到刑部在悄悄翻查柳博丰的死因,又想到窦褚在幽兰镇灾情调查上使用暗使的提议。
他这是在查什么?
窦元龙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呢喃:“莫非是十多年前的事?”
第67章疏离她不该想这么多,她心中仍然存着……
右丞相府。
被斩了命根的许泉桀正精神恍惚地将自己锁在寝室内。
管事带着小厮用撞门柱撞开了他们家小少爷的房门,坐在花园里焦急等候的主母潘氏才拄着拐杖带着许森宇的几名女眷匆匆赶了进去。
潘氏只看了一眼蓬头垢面的许泉桀,就捂着鼻子被许夫人扶着走了出来,她实在忍受不了屋里的浓药味,更看不得好端端的小孙子变得这么颓唐。
刚踏出门,屋里就传来许森宇爱妾寻死觅活的哭声,母子两人绝望的呜咽声混在了一起。
许森宇闻讯赶来时,正巧碰见许夫人陪着母亲潘氏往院子外面走,潘氏也没给他留好脸,挂着脸埋怨:“做了半天的丞相有什么用?!自己儿子都护不住!”
许森宇只往许泉桀的屋子里瞥了一眼,上一次在闹市和钱家闹的笑话,至今都在民间疯传。他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可他被家里人宠坏了,竟然连钱家的人都敢招惹。他上前搀扶潘氏,语气冷淡极了:“谁让他偏偏招惹了钱家的姑娘。”
许夫人见许森宇一脸怒容,同样笑着劝潘氏宽心:“老爷说的是,谁还不知道,皇上都不会跟钱家有正面冲突,小桀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嘛。”
潘氏一直不喜欢许夫人,她只觉得许夫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更觉得她现在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她顿住脚,冷脸看着许夫人,讥嘲道:“你高兴的很吧?你那没用的儿子终于能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