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就开始声音很小,且非常义正辞严的跟傅行舟辩论:你, 这这样不好的。
傅行舟将下颌毫不含蓄的枕在桑桥的肩膀上, 朝他耳畔吹了吹气, 低声询问:是么,怎么不好?
桑桥:
世上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桑桥都词穷了,极其努力的想了一会儿,才重新道:在病房里,影响, 不好。
下一秒。
傅行舟低低的笑便从桑桥耳侧传了过来。
紧接着。
傅行舟开口道:桥桥,我跟我自己老婆亲密, 怎么就影响不好了,嗯?
桑桥:
老, 婆?
桑桥傻掉了。
整个人瞬间恍惚了几秒, 等反应过来之后, 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桑桥张了好几次嘴, 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倒是傅行舟今天取了经后,另辟蹊径,屡经尝试,终于发现了婚姻中的新乐趣。
心情极好,并且乐此不疲。
见桑桥不答话。
傅行舟再次开口,一本正经的道:怎么突然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桑桥:
桑桥窝在傅行舟怀里挣脱不开,咬牙切齿了半天:没有!
傅行舟便伸手探了探桑桥的额头,笑了一下:那是害羞了?
桑桥:
桑桥深吸了一口气,把脸转到旁边认真从头到尾打量了傅行舟一番。
越看越觉得觉得他今天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像是吃错了药。
桑桥将自己没有扎吊瓶的那只手从被窝里面□□,举到傅行舟脑袋上,也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烧啊
桑桥狐疑的将手缩了回来,严肃着脸开始纠正傅行舟:你不要叫我老婆!
大概是因为熬了几个通宵的原因。
傅行舟的状态也不如平时那么好,狭长的眼尾下还一层淡淡的青色,显然是许久没有休息好。
没有去公司,傅行舟便也没穿平日里总穿的西装,而是十分休闲的装扮,看起来要比以前年轻不少。
傅行舟双手将桑桥圈在怀里,微微有些懒散的靠在软皮的床头上。
他将桑桥向怀中紧了紧,像是有些困顿的抬了下眼皮:我们没有结婚?
桑桥抿了下嘴:结了。
傅行舟将桑桥的手抓在掌心里玩:没有领结婚证?
桑桥:领了。
傅行舟轻轻咬了下桑桥的耳朵尖:老婆,有问题吗?
桑桥:
桑桥眼瞅着自己跳进了傅行舟挖的坑里,还主动往自己身上盖了两抔土,皱着脸原地反悔:老婆不好听。
傅行舟纵容了桑桥的耍赖皮,顺着他道:哪里不好听?
桑桥一脸认真,拽着傅行舟的手指头摆事实讲道理:老婆是叫女孩子的我是男的。男的不能叫老婆的。
这间病房是总医院给高级领导准备的特用病房。
所有的配备都用的最好,连房内的灯都是水晶吊顶。
水晶吊灯晕黄的光线像是波浪般的撒下来,落在桑桥和傅行舟交织的身影上。
桑桥的肤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缺少健康的感觉。
而此时被暖光晕染之后,倒是显出了几分柔和温润的颜色。
从傅行舟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桑桥锁骨上一颗小小的痣。
和他的主人一样。
惹人喜爱。
傅行舟的视线在那颗痣上流连半晌,眸光渐渐染上几分喑哑的味道。
他的声音沉下去,放在桑桥身上的手也挪了几寸。
傅行舟道:好。
桑桥:???
桑桥刚刚好半天都没等到傅行舟的回应,这会儿听他突然冒出一个字,愣了愣,转过头:好什么哇?
桑桥主动转过来的角度实在太适合亲吻。
傅行舟随意的亲了亲桑桥的嘴角,又怜爱的将人往怀中揉了揉:不叫老婆,换个别人不知道的。
桑桥:
傅行舟似乎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抱着桑桥道:叫甜宝,好不好?
桑桥:
桑桥觉得自己熟得已经快要冒烟了,恨不得下一秒就从傅行舟怀里爬出去和他保持距离:不行!不好不好!
傅行舟轻而易举的镇压了桑桥试图反抗的细胳膊细腿儿,又顺势亲了他一下:为什么不好?
桑桥被傅行舟亲得晕头转向,在傅行舟怀里艰难的喘了几口气,据理力争道:小孩子才叫宝宝呢,我不要叫宝宝。
傅行舟很轻的扬了一下嘴角:好,不叫宝宝,叫甜宝。
桑桥:
到底是刚刚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桑桥的精力大不如之前,和傅行舟闹了一会儿便有些跟不上思路,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再加上今天傅行舟像是启动了什么奇怪的机关似的,弄得桑桥屡战屡败。
不仅被套路了无数次,还被偷偷耍了好几次流氓。
安静之后才反应过来的桑桥觉得自己太吃亏了。
于是。
桑桥鼓着脸,特别极其非常认真的趴在傅行舟怀里想了一会儿。
酝酿好了措辞后才跟他重新说道:傅行舟,你不要这样我们两个人不长久的。我们都没有,那个感情基础,就瞎几把不是,就听别人的结的婚。
桑桥将自己的市井粗鄙之语咽了回去,争取讲得官方体面:你之前说喜欢我了可能就是你一下子的那个那个词,幻觉!等你以后看到其他人了,没有幻觉了,你就不
我就不喜欢你了?
傅行舟打断了桑桥的话。
桑桥的表情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耷拉着脑袋沉默了两秒钟,又笨又怂的点了点头。
傅行舟一个晚上的好心情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扑了个彻底。
他放在桑桥腰上的手紧了紧,微微停顿了几秒,开口道:桥桥,你喜欢舞台吗?
桑桥漂亮的眼睛被问得睁大了些。
好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
傅行舟道:为什么喜欢?
桑桥老实巴交的想了想:嗯,原本好像是不喜欢的但是上次表演的时候,就发现如果有那么多人一起看着我,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傅行舟似乎笑了笑:那桥桥对舞台的喜欢,是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