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雀秧,清秀恬静,比这两个风情万种的女子也自是好的。
时也还自我肯定般的点点头,落在时绥眼里,倒有那么一些不是滋味。
“劳烦两位大人来看望老夫了。”奚柏疲虚的声音传来。
扑鼻的药味,奚夫人将汤水递给了奚相。姜大夫在收着针囊,这是,刚施完针,他们可真是来得刚好。
“奚相爷,按着方子连服五日。五日后,我再来与你把脉换药。”姜大夫也不客气,说完就准备走。
瞥见时也这么个钟灵毓秀,面红齿白的小年轻,倒是捋了捋白须。绯紫云纹朝服,年纪稍稚。想起自己现居府邸的那位,那晚深夜里起来泡了个冷水澡,开口便问的人物。
怪不得,原是这般晃眼的相貌。
时也莫名被姜大夫自上而下扫视一通,继而便看着这位老人家又莫名摇摇头地走了。
恃才傲物的人果然行事不同凡俗。
“奚相爷。”时也可没忘记此行为何,关怀地瞅了下奚相的伤。
伤在右腿上。一整条腿都打上了膏药,用纱布裹着木板做支撑,看来腿是被砸断了。
面上也添了些许细小的伤痕。但在时也此刻不太佳的心情看来,不能走,也能抬着去上朝,何需等一两个月如此之久。
然而很快,她发现自己竟然蠢得被诓了。
“老夫可是从未递过什么折子。”听完时绥讲了今日朝上之事,奚相爷一脸惊讶,面上神情不似作伪。
太蠢了。
因为说那句话的人是齐淮,大权在握的齐淮,所以他那话在朝上轻飘飘出来之时,没有人会去怀疑。或者说,也没有人会去求证,让齐淮拿去奚相爷的奏折出来一看。
时也忍不住心里哽了下,齐淮那个说谎小人,这么做他图什么。除了奴役她两个月,给了奚相这两个月清闲。
后颈被人轻轻拍了拍,这是时绥惯有的安慰她的小动作,“奚相爷看着也是累了,我和阿也实在叨扰太久,这就告辞,奚相好生休息。”
奚柏笑笑,便看着他们二人离去。
门口两个女子倒是还在。想起时也的问话,时绥下意识瞟了眼,也不过尔尔。
“阿也,你可如何打算。”时绥看着气鼓鼓的时也,“先随兄长回府用膳?你叔伯可也好些时日未见过你了。”
时也摇摇头,她还有些事要办,“昨夜睡得不好,先回府休息去。明日再去登门拜访叔伯和兄长。”
时绥想笑着说他府上可一直留着时也的院落。但看到时也眼下的乌青,想到时也独自支撑一府,便也没开口说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