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司南那边有点难说, 好半会儿才犹豫不决的说:刚才符文州的经纪人联系我了。
庄宴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说什么?
最近两个人的cp粉猖獗,可能是打电话来说这件事的。
司南:他说想和我们炒cp。
庄宴愣住。
和符文州炒cp, 是他的经纪人脑子有病还是符文州吃错药了?
他最多算是刚刚翻红,在娱乐圈翻起了一点小水花,仅此而已, 符文州呢?那是真正站在顶尖的男人,是庄宴这辈子恐怕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现在告诉他, 这个王座上的男人要和他抄cp。
是这个世界玄幻了还是庄宴没睡醒?
你认真的?
司南那边面色同样有些纠结:刚刚打电话过来说的, 应该不是开玩笑。
庄宴皱眉:你把他电话给我。
万钧想得非常美好, 趁着现在势头正盛, 找上庄宴炒作一番,顺水推舟就帮了符文州。
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是庄宴拒绝了。
先生, 我是庄宴,请问您贵姓?
万钧激动地抓着手机,这是要亲自跟他谈。看来稳了。
免贵姓万。
万先生。庄宴语气在这里微微停顿, 是这样,我觉得和州哥炒cp这个方案不妥。
哪里不妥?符文州什么身份,什么影响力,和庄宴炒cp那是便宜庄宴了,哪里不妥?
庄宴抿唇:影响不好,被冠上gay的名头对州哥不好,关于网络上的传言,我觉得我们也可以找个机会澄清一下了。
万钧:......
他没说话,因为符文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面前。
电话的声音不小,特别是晚上,清晰可闻。
庄宴说的那些话全部都被他听见了。
这边没有回应,庄宴继续说:你觉得呢?万先生?
万钧将视线投向符文州。
符文州示意他说下去。
为什么要澄清?庄先生以前不是不在意吗?
以前不在意,现在觉得不太好。
我以为庄先生会很乐意的。
庄宴惶恐的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万钧:......
庄宴挂断电话之后,安心地把剧本放好,躺到床上休息。
还好他没有答应,不然被这样的海市蜃楼迷花了眼,他还能甘心仅仅只是炒cp而已?
庄宴了解自己,他绝对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所以这件事,趁早就别答应。
从刚才的心慌意乱,到现在的心平气和,庄宴无比鉴定这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他闭上眼睛睡觉,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隐隐听见有敲门声。
这道声音并不像应坤敲门那么急促,但是听起来沉沉的,他脑子稍微清醒一点,走出去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庄宴清醒了。
符......符文州?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两个月没见过的符文州。
他抬头看看夜色,再望向面前的人,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这么晚了,他过来干什么。
这些思绪眨眼间从脑海中闪过,后面他就来不及思考了。
因为符文州长腿迈进来,抬手直接将他揽进怀里,低首贴住他湿润的嘴唇。
庄宴瞪大了眼睛。
他的手放在庄宴的腰上,庄宴能清晰的感受到符文州在颤抖。
他在害怕。
他吻得用力,让庄宴有些微的窒息感,渐渐失去了自己不剩多少的理智。
符文州吻着他,感应着他的回应,难以自持的将他紧紧按在怀里。
等到庄宴推开他,两个人都喘得厉害。
庄宴脸色潮红,心脏剧烈跳动。
这次没有酒精,两个人都清醒。
他微微抬起头,望进符文州的眼睛,他一向不显露情绪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不受控制的欲望。
这个干燥的晚上,二十七年来一丝不苟活着的符文州,失控了。
他眼底深沉的看不懂那是什么情绪,用指腹按压庄宴柔软的嘴唇。
庄宴还被他揽在怀里,他挣脱了一下,想出来,却被禁锢得更厉害。
他想说话,又觉得不该自己先开口。
符文州莫名其妙闯到他家里来,又毫无理由的吻了他,怎么看都是符文州更需要解释点什么。
可是过了很久,符文州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庄宴终于憋不住了:符文州!
这三个字被他喊出恼羞成怒的味道。
符文州嗯了一声,回应他。
庄宴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被一只手揉了揉脑袋,符文州微微低垂着眸,把他松开。
你......
庄宴。
忽然被叫住名字,庄宴下意识注意力集中。
我没有喝酒,我很清醒。
他敛着眉,微皱。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庄宴紧紧抿起嘴角,眼神微微闪烁。
他想找个话题引开,刚刚张嘴就被符文州一句掷地有声的话打断:庄宴,别逃避。
......
庄宴脑子快要炸了。
他磕磕绊绊:有点突然......
什么意思?
符文州懂了,又没懂。
庄宴让他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找了个椅子坐,犹豫道:你喜欢我?
喜欢。符文州回答得十分坦然,也许一开始觉得难以接受,甚至排斥,但是想通了之后就不再逃避,喜欢就是喜欢。
庄宴却沉默了。
他是一个很难有安全感的人,也许和自己的经历有关,总之一句喜欢不足以让他信任,庄宴承认自己对符文州的动心,也承认这个人坐在他面前向他表白是一件很让他心动的事情。
但是当他说出这句喜欢,在庄宴心里并没有多少可信度。
这些年来他习惯了一个人,突然有一个人想要闯入他的生活......
庄宴正准备说点什么,符文州忽然说:我很委屈。
他眉眼低垂,搭上这张好看的脸,颇有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明明是你先来撩拨我,我动心了,你却甩手走了。
庄宴毫无反驳之力的接受他的控诉。
庄宴,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坏?
被控诉的人说不出话,于是被符文州抱了抱。
他看不见的地方,符文州微微一笑,万钧说苦肉计好用,他试过了,确实好用。
庄宴听完这一番话,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负心汉。
这次他没挣脱,算是默许了。
符文州将脑袋搁在他肩上,像一只怕被抛弃的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