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阎娘子盛怒,常禄山依旧神色如常。
但见常禄山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阎娘子亦是勃然大怒。
于勃然大怒中,阎娘子亦是再次向他震声说道:“常禄山,你害怕那纪寒,我阎娘子可不怕,我手上有千蛊军两万于众,战船千艘,即便是没有你,我也能胜纪寒的绳州军。”
向常禄山丢下此话,阎娘子便转身夺门而出。
只是她方迈出舱门,常禄山的声音便自她身后传来。
“圣女,你若此时出军便正中那纪寒下怀,此刻,纪寒怕是早已在巨天岛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你我,在圣女出兵前,我还是要向圣女提醒一句,此次,我军没有援军,若是圣女将这两万于千蛊军送予纪寒,怕是要坏了圣尊大计。”
听得常禄山此话,阎娘子亦是忽而定下脚步。
但见阎娘子停在门边,常禄山亦是向她再次说道:“禄山希望圣女能够冷静一二,那纪寒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沉浮三年,一朝名扬。于皇城,他虽身陷囹圄,但却能于朝堂之上大辱自己而换其清白,前朝太子于皇城蛰伏七载,却被他一朝识破前太子于皇城所布天衣无缝之局,擒赦王、斩皇族、解南荣,这还只是我所知道的,仅我知道的,这哪一件、哪一桩都非常人所能及之。”
“他于昨夜大胜,又非常人,岂会想不到圣女会怒发冲冠为烈桐长老与银月姑娘报仇雪恨?圣女若执意前往,便是如羊入虎口,纪寒定会拍手称赞。”
常禄山话落,阎娘子已是转身看向于他。
眸中盛怒不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
“难道这口气我便就这么咽下去了?你如此夸赞于他,此战我们岂有胜算?”
听得阎娘子所问,常禄山嘴角亦是再次勾起了一抹阴笑。
“当然不,圣女,如今我们已经胜了。”
“我们已经胜了?”阎娘子感觉自己根本听不懂这常禄山在说什么。
“当然!”迎着阎娘子那一双布满疑惑的眼眸,常禄山亦是迈步向她一步步的走来。
走至阎娘子身前,常禄山亦是嘴角勾笑的向她继续说道:“圣女可曾记得,我之前说过粮草一事。”
听得常禄山所问,阎娘子亦是向他淡淡点头。
瞧着阎娘子这一张貌若天仙的面庞,常禄山亦是再次说道:“就在昨夜,这批粮草鸿四娘已经成功送给了纪寒。圣女可知,我让鸿四娘送给纪寒的这批粮草中加了什么佐料?”
“什么佐料?”但见常禄山嘴角所挂的阴笑愈来愈盛,阎娘子亦是向他好奇问道。
之前常禄山是向她提过会送纪寒粮草一事,她心中当时便猜测这送给纪寒的粮草中可能会被常禄山下毒之类,但是具体下的是什么毒常禄山当时并未告诉于她。
迎着阎娘子那一双璨若星辰、黑若曜石的眸子,常禄山亦是向她说出了三个字:“罂靥粉!”
此三字一落,阎娘子与其身后的两位红袍长老已是豁然变色。
“罂靥粉?”听得这三字,阎娘子的声贝亦是豁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