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虎可谓是说到了冯哙与两名将领的短板,他们所练的乃是军中、功夫,这军中、功夫只为杀敌,自不比江湖中的各种绝学精妙绝伦。
虽然能听出裴虎言语中的讽刺,但是这名年轻将领还是向裴虎谦逊说道:“还请这位侠士不吝赐教。”
非但言语上请教的真诚,便连眼神亦是饱含诚恳,这便让裴虎心中升出些许惭愧。
“赐教不敢!”重新看向这名年轻将领,裴虎看他的目光也多了些真挚。
“方才杨掌门说这五名将士身上所受的刀伤看似很重,但实则最轻,其实这个不难解释,看着最重,是因为这刀伤伤及的是他们的皮肉,刀入皮肉,皮肉翻开,这伤势自然看起来就很重了,若他们身上只有刀伤,那么我可以保证,他们并不会死,至少不会在三两日内死去。”
听得裴虎所说,冯哙亦是若有所思的向裴虎问道:“这位壮士是说,至他们于死地的实则是他们身上所受的剑伤?”
“恩,你这将军倒也不笨。他们五人身上的剑伤看似最轻,但实则最重,我方才说过,刀伤皮肉,那么他们身上所受的剑伤,伤及的就是他们的经络。我方才将这五名将士身上所受的剑伤大致看了一下,这用剑之人的心肠当真歹毒,明明可以一剑毙命,但这用剑之人却故意划破他们身上各处重要经络,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流血致死。”
“混账!”听得裴虎所说,冯哙亦是豁然起身。
眸内有泪光闪烁,情绪也是激动非常。
看来,这名老将军平日里是极为爱护他的将士。
“那我哥呢?方才听这位少侠说我哥是被暴雨梨花针所杀,不知这位少侠能否告诉在下,我哥走的时候痛吗?”
听得所问,紫霄亦是抬眸看向两名年轻将领中稍为年轻一些的将领。
这名年轻将领看上去也就和他一般大的年纪,原来那位被暴雨无影针所杀的是他的哥哥。
虽想有心隐瞒,但在这位年轻将领满目的诚恳下,紫霄亦是用一种沉重的语气向他说道:“很痛,难以想象的痛,暴雨无影针,势急力猛,每一射出,穿皮透骨,别说是那位死去的将领,即便是我,在近距离下也无法躲过这暴雨无影针的威力,可以说,你哥在死前承受了一种世人所难以想象的疼痛。所幸,这种疼痛很短暂,一闪即逝。”
强忍着眸中的泪水,这位年轻将领在听得紫霄所说后,已是慌忙别过头去。
冯哙已经重新落座,紫霄四人的心情在一时间也很不好受。
“冯将军既然要小子帮忙,那么可有什么线索能够提供,总不能让小子我一头黑的去乱找吧。”
忽而听得纪寒所说,冯哙与其身后两名年轻将领亦是豁然看向纪寒。
“你……你答应了?”先前的痛楚之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尽是惊讶。
陈三德在信中确实提过要让纪寒来接手此事,但也说了,若纪寒不愿,让他莫要勉强于他。
毕竟连陈三德也在信中透露到此事可能所牵扯而出的势力必定极为庞大,并非是现在的纪寒能够应付与接下的。
“不然呢?”重新端起酒盏,纪寒亦是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向他回道。
“要不你在考虑考虑?”听得纪寒如此漫不经心的回答,冯哙亦是向他试探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