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放下手中酒盏,纪寒亦是瞪大双眼向冯哙说道:“冯将军,你老这是激将法用多了吧,不用考虑,你老这单我接下了。”
激将法?听得纪寒所说,冯哙一双眼睛也是瞪的如铜铃般大。
他何时对这小子用激将法了,这家伙怎么连好话歹话都分不清楚?
虽然暗暗对纪寒鄙夷了一番,但冯哙心中却是对纪寒深感敬佩。
“你要老夫为你提供线索,这个恐怕老夫无能为力,于半月前老夫所派去运送军资的将士无一人生还。”
“无一人生还?那这六名将士的尸体是如何被发现的?”
“这里!自关下发现他们的尸体后,老夫便带着郭冯、江雷来了甫戎道。”
听得冯哙所回,纪寒亦开始习惯性的用手指敲打起了桌面。
于敲打中,纪寒又问冯哙:“行程呢?运送军资的众位将士也是从甫戎道启程的?”
“不是,是从嘉峪关。”
“嘉峪关?据我所知,嘉峪关离甫戎道尚有一千多里的路程吧,自嘉峪关出,尸体却被送至甫戎道,冯将军,这中间共隔了多少时日。”
“三日!”
“三日?”听得冯哙所回,纪寒亦是将桌案上的碗筷、菜盘拨至一边。
指沾酒水,在冯哙、郭冯、江雷三人起初疑惑而后震惊之下,一幅简易的地形图赫然跃于桌面之上。
嘉峪关为始,风波度为终,在这两地之间,便是甫戎道与嶒州。
纪寒伸手指向桌上所画风波度,向冯哙问道:“听冯将军之前说,众位将士是在此处遭遇江湖高手所劫,敢问将军,你怎能确定他们定是在此处被劫。”
听得所问,冯哙亦是向纪寒回道:“在发现他们的尸体后,老夫便亲率骑兵一路搜索贼人下落,便是在风波度,老夫发现了其余将士的尸首,所以老夫确定,押运军资的将士们是在风波度遇害。”
“原来如此,那打斗的痕迹呢?将军可在风波度发现众位将士与那些贼人的打斗痕迹?”
“打斗痕迹?”听得纪寒所问,冯哙亦是突然沉默了下来。
当时他只顾悲愤并未去注意纪寒所说。如今突而听得纪寒提醒,他才幡然发现,他竟然忽略了一个这么重要的线索。
但见冯哙迟迟不回,纪寒亦是抬眸看向于他。
“能够理解,将军爱兵如子,突然看到将士们的尸体曝于荒郊野外,心中悲愤在所难免,没关系,小子去风波度亲自去查看一番便是,顺便在查查车马痕迹,相信应该会有些收获。”
“只怕你便是亲自前去一趟也不会有任何收获。”心中虽自责万千,但是冯哙还是向纪寒如泼冷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