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心中的猜测,纪寒亦是向卢萧快语问道:“卢阁老后来呢?岳卓大人可有剿灭那批山匪?”
听得所问,卢萧亦是用一种低沉的语气向纪寒说道:“岳卓亲去,岂会空手而回,那一次,岳卓非但剿灭了那批杀害舒乾一家五口的山匪,还将月崀山匪首带回了皇城。”
“也便是舒乾一家被害之后,许瀚才消停了半年,半年后,圣上在群臣的压力之下,只得暂时撤裁镇国司这一新的编制。”
“那现在呢?现在儋州巡抚还是许瀚的学生周济吗?”
“早不是了,如今的儋州巡抚乃是太武二十年的探花李祖望。”
“那周济呢?”听得卢萧所说,纪寒亦是连忙追问道。
“周济?许瀚倒台,周济乃其党羽,如今被关押在镇国司狱。”
向纪寒说完此话,卢萧亦是向纪寒问道:“纪教主,老夫可否问问纪教主在查的这桩伸案可是与老夫死去的学生舒乾有关?”
“没有!”但听所问,纪寒亦是未有隐瞒的向卢萧回道:“十年前,于老爹与小儿去儋州卖番薯,父子二人到得儋州城后,于老爹便去典当行换碎银,待得于老爹回来时,他的小儿便被官差捉拿了去。”
“被官府捉拿?何由?”
“其小儿所赶的驴车与一马匹相撞,马上之人当场身亡,于老爹的小儿便是因此被官府捉拿。”
听得纪寒所述,卢萧亦是微微皱眉。
此案听来太过平常,怎何至于拦驾?
想不通,卢萧实在无法想通。
本是来询问卢萧十年前儋州巡抚调动一事,可谁知,竟听到了意外之收获。
舒乾竟然于回京的路上被山匪杀死了!
舒乾一家之死,无论是自表面还是其他方面来看,都与于老爹所伸冤的案子无关。
也正是因为无关,才让纪寒心生疑窦。
那贪财的庞宠与此案有关吗?看似也无关联。
可是在庞宠的一番交代下,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无关,便关联上了。
假设,庞宠当真是钻进了有人所精心为他设下的圈套,那么便是他自己钻进去了也无法察觉。
因为,这一场看似凑巧的安排,实则是蓄意而为,非但蓄意而为,而且从其内也寻不出任何的马脚,毕竟那些人只是说出了方法,至于做不做还要看庞宠自己。
但是,当真是要看庞宠自己吗?
京兆府共有二十五名在堂官差,若是精心设计,他们为何独独选了庞宠。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设的前提之上!
“卢阁老,不知阁老方才提到的那名匪首可还活着?”